一路上,車子里的氣氛都顯得有幾分沉悶。
陳煙雪時不時的瞥向一旁的凌杰,發現這個青年居然絲毫不關注自己,靠在車窗旁邊,凝視著窗外車水馬龍,燈紅酒綠。
陳煙雪忍不住道:“凌杰,這一次……謝謝你。”
“陳三爺的那次直播后,仁和醫院非但正常營業,而且還收獲了更高的美名。我在醫學界的諸多非議和污垢,也都被洗清了。”
“現在,無論是我還是仁和醫院,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吳蘇區立足了。”
陳煙雪的姿態終于恢復了正常。
凌杰點點頭:“我知道。”
陳煙雪皺眉道:“可是,你卻為了我,雙手染滿了鮮血。還殺了人……我,我對不起你。”
這是橫在陳煙雪心中的一個梗。
為此,她一直心懷內疚。
凌杰卻很淡定的笑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本來也不是什么善茬。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簡直猶如家常便飯一般。”
陳煙雪面色凝重,道:“我知道你不是惡人,我更加知道你心地善良。這份善良,遠非一般人可以比,甚至一般人都無法理解。只是殺人這種事……是犯法的。我不想你背負污點……”
凌杰忽然轉頭看著陳煙雪,笑了:“殺人就不善良了?”
這……
陳煙雪一時間愣住了,居然回答不上來。
按理說,殺人肯定不善良。
但她細想凌杰這兩天所殺之人,似乎有點替天行道的味道。
凌杰繼續道:“你這個世界和我以前的世界不同。就拿這個世界來說,法律只不過是伸張正義,懲惡揚善的一種手段罷了。但法律的光芒,未必能夠照盡世界的每一個黑暗角落。善惡不在于法,在人心,在天道。法不能行,我行之;天道不仁,我逆天!”
陳煙雪腦袋劇烈的震蕩!
這話太有震撼力了。
她從前從未想過。
這話也同樣格外的牛逼,強大。
言外之意,凌杰這話有點替法行事,替天行道之意。
這得是多么強大的人,才敢說出這樣的話啊?
細品之后,陳煙雪覺得凌杰說的話很有道理。
再看凌杰的表情,發現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仿佛說出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語而已。
陡然間,陳煙雪意識到自己和凌杰之間有一道無法言表,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個男人分明就坐在自己旁邊,可就是有一種觸摸不到的感覺。
呼!
陳煙雪深呼吸一口氣,顫聲問道:“凌杰,你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問出這話的時候,陳煙雪很緊張!
她預感到凌杰可能會給出否定的答案。
但是她又迫切的希望凌杰給出肯定的答案。
無論如何,她都很想知道真相。
凌杰所做之事,所言之語,太驚人了!
凌杰靠在位置上,深邃的眼神盯著前方林立的高樓大廈,良久后,凌杰回道:“不是。”
陳煙雪的身體明顯的繃緊起來。
呼吸都有點凝滯。
窒息,心臟都要停跳了。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陳煙雪只覺自己的手腳都在發抖,方向盤都要握不住了。
凌杰道:“本想等到救出陳河,和你告別的時候說清楚這一切,既然你問起,我想你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我是異界重生而來的。前世的我,是個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