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都有點慌了:“干嘛哭了啊?有話好好說啊。”
陳煙雪放下藥箱,手里還拿著紗布,愣在原地:“你胸口的大片肌肉都壞死了,要立刻用刀子將這些壞死的血肉全部挖出來……”
凌杰輕笑著:“那就挖出來?”
陳煙雪心疼不已:“說的輕巧。這些壞死的血肉連帶著你三根肋骨。要挖得徹底,那就要挖掉三根肋骨。你這樣還怎么活啊……”
說完,陳煙雪下得地面,蹲在凌杰身邊,一雙淚眼盯著凌杰,就差哭出聲來。
凌杰伸手撫著陳煙雪的肩膀:“好了,別哭了。這點傷勢對凡人來說自然地挖肉切骨。但對我來說不是大事。我休養幾天就好了。”
“都這樣,你還要休養?休養有什么用?跟我去醫院。我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動手術。”陳煙雪拽住凌杰的手,硬要拉著凌杰去醫院。
凌杰無奈苦笑:“那讓我抽根煙行不?”
“都這樣了,你還要抽煙?”陳煙雪故作生氣的道。
“就一根。你不讓我抽,我就不去了!”凌杰也來了脾氣。
陳煙雪最后沒辦法,只要拿過茶幾上的香煙,給凌杰點了一根。
“呼!”
凌杰深深的吸了一口,半靠在沙發上,臉色似乎好轉了不少:“煙雪,這一次是我低估了白宇的實力。算是險勝。你覺得他們回去西山城,第一件會做什么事?”
陳煙雪頓時愣住了:“華少和白宇都是西山城的重量級人物,這一次在你手上吃了大虧。恐怕要蟄伏一陣子了吧?”
凌杰搖頭:“不。華少只是西山道場道主的兒子,白宇也不過是道主的親傳弟子。相比道主,他們都不過是螻蟻。而西山道場,對于整個西山城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道場罷了。”
“什么?西山城,居然這么強?!”
陳煙雪倒吸一口冷氣。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睜的很大,渾身都在發抖。
“如果西山城的實力這么強大的話,那你怎么辦啊?”
陳煙雪憂慮不已。
凌杰深深夾了口煙,淡定道:“我打聽過了。陳河就被關押在西山城的西山監獄。我既然受了陳老的重托,就勢必要把陳河給救出來。眼前這樣的局面,又算得了什么。”
“凌杰!你為我,為我陳家做的已經夠多了。”陳煙雪忽然握住凌杰的雙手,深深道:“你本是神醫圣手,救苦救難,卻因我,染血殺人。這一次,又為我在周家身受重傷。凌杰,我不想你繼續去冒險了!”
“到此為止,好嗎?”
陳煙雪淚流滿面,聲音沙啞:“爺爺就算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到此為止,好嗎?”
凌杰夾了口煙,笑道:“怎么,怕我掛了?”
陳煙雪點點頭:“嗯。”
凌杰笑道:“如果我連這么點事情都搞不定,怕是陳老都瞎了眼。”
陳煙雪怔怔的看著凌杰胸膛之上的鮮血往下流,一言不發,只剩淚水往下流。
凌杰道:“好了,說點眼下的情況吧。此役之后,西山城真正的高手,即將出動。而中海四族,也不會真正的屈服。我和西山城真正的交鋒,才剛剛開始。”
“此時此刻,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如果我這個時候去醫院的話……西山城的人必定會知道我身受重傷,那樣的話,我們會有真正的滅頂之災!”
一股無聲無息的強大威脅,撲面而來。壓的讓陳煙雪喘息不過來。
陳煙雪緩過神來,一雙美眸越發的凝滯:“那怎么辦?”
凌杰道:“我待在煙雨山莊,閉門療傷。等我傷勢恢復。”
陳煙雪咬牙:“你的傷勢太重了,能自行恢復?”
凌杰笑道:“能。”
陳煙雪道:“那我留下來照顧你。”
凌杰搖頭:“你不但不能留下來,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正常去仁和醫院工作。這樣才不至于令人起疑!”
陳煙雪正要反駁,凌杰打斷道:“這一次,我需要你幫我。”
陳煙雪咬牙不語。
凌杰伸出手,輕輕為陳煙雪擦去眼角的淚水:“在中海,我只相信兩個人,一個是陸青海,一個是你。你要堅強點,助我一臂之力。我們但凡走錯一步,那就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