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筑的是泥丸宮!
和煉氣境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那是另外一個傳說的存在。
據說,要想淬煉出泥丸宮,至少需要在九大氣脈的基礎上滋生出九十多根氣脈分支。因人而異,有的人九十多根就可能開始淬煉泥丸宮。有的人需要一百多根。
一般是在這個范圍內,畢竟每個人的身體情況都不一樣。
別看氣脈分支,有“分支”兩個字就很容易淬煉。
實際上,淬煉分支的難度,比淬煉大氣脈還要困難好幾倍。
因為淬煉大氣脈是個粗活,而淬煉分支是精細活兒。
打個比方,一個人受了皮外傷,但凡有手有腳的人都可以包扎,這是個粗活而。可如果一個人的臟器骨骼受了傷,那非得專業的醫生借助專業的設備才能治療,因為是精細活兒。
修煉到煉氣九層,每往上一步,靠的都是精細活兒。可就這精細活,卻會導致實力的巨大差距。
這種差距,類似普通炸彈和核武的差距。一個核武,需要無數人精細工作數年才能做出來,可它非但威力卻勝過普通炸彈數十萬倍!
核武還不止力量上的差距。
核武,更可以震懾大國!這是多少普通炸彈都無法比擬的!
馮東夾了口煙,慢慢的吸著。
青衫少年并未在意黑白雙煞和馬雄說的話,而是深深的凝望著首席位置的馬古何:“馬老,任子峰也好,魏少龍也罷。或許他們真的如同你們說的那般,是百年不世出的妖孽。”
“他們有他們的機緣,我馮東,也有我自己的奇遇和依仗。馬老,我馮東今日站在你馬家,便是你馬家唯一的機會,錯過了我,你馬家一生都將屈居人下。”
“你,可要想清楚了!”
馮東深深凝視馬古何,字字如鐵,身上有一股令人無法言述的強大氣息,感染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便是馬古何這樣的大佬,都被馮東的這股氣息所感染。
頓了頓,馬古何道:“小伙子志向遠大,這是好事。不過此事關系我馬家存亡,不容兒戲。我馬家多年來都保持中立,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你,還沒這個分量,讓我馬家在這么關鍵的時刻戰隊你。”
說完,馬古何低頭喝了口茶:“馮東,你走吧。”
就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馬子文忽然拱手道:“爺爺,我愿意為馮東作保。請爺爺分配一個名額給馮東。至于我馬家站隊的問題,可以等到論武會之后再說。”
馬子文雖然年少,但是說話的分量卻很重。在場的每個人格外重視他說的話。
馬雄凝聲道:“子文,你從來沒為別人說過話。今天怎么為一個少年說話、此事關系我馬家存亡,你可不要沖動。”
馬子文往前走了一步,大聲道:“父親,爺爺,我沒沖動。馮東年紀比我還小,但實力卻不弱。而且他背后有葉府,文山會和金水商會的支持。馮東一人,背后牽扯三大勢力。加上我們馬家,四門聯手,未必不能獨立于總督府和魏王府之外,成為淮江第三極。”
馬雄喝道:“癡人說夢!魏王府傳承兩百年,涉獵淮江武道起源,方才能夠和總督府勉強抗衡。那也不過是趁著新任總督上任時間不長,根基不深。再過幾年,魏王府都再難和總督府抗衡。我們還想成為第三極,開什么玩笑?”
馬子文目光無比堅定:“事在人為!只要我馬家此次能拿下淮江論武第一,我們馬家就有可能拿下武聯會的會長之位。加上兩大商會的支持。就算不能成為第三極,那也會成為左右淮江格局一股舉足輕重的力量。到那個時候,總督府和魏王府都會對我們刮目相看,不敢隨意欺凌。就算最終無法自成一家,但到了那個時候再站隊,分量定然不同。”
馬子文的話,一字一句都在場上引起巨大的轟動。
一個三十歲不到的青年,能有這樣的魄力,十分了得。
馬雄愣了一下,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不否認。淮江論武會有公約,本次誰拿下淮江論武會第一,誰就可以決定會長人選。且不說我們馬家沒這個實力,就算有,我們能坐穩會長的位置么?”
馬子文決絕道:“走一步算一步。我只知道,到那時,我馬家的分量會與眾不同。無論做什么決定,都會比現在更主動。”
“父親,我們馬家現在毫無分量,就算投靠了總督府,也不會受到重視。為何不能放手一搏呢?”
“我們拿下論武會第一,總督府和魏王府都會紛紛主動上門拉攏。那豈不更好?”
馬雄還想說點什么,卻發現無從反駁。他知道,馬子文說的是對的。
馬古何此刻抽了一口旱煙,微微道:“子文說的對。現在我們著急站隊,除了求得一個心里安穩之外。沒有任何分量,意義不大。如若能拿下淮江論武會第一,的確會主動很多。不過,馮東能為我們拿下第一?如果拿不下的話,我們這么做,就是自取其辱,情況只會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