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讓馮東感到很不好意思了。
馮東再三推辭,可葉擎的態度太堅決了,最后馮東只好收下:“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了。”
馮東將靈石放入箱子,隨后背著箱子起身離開密室。
葉擎親自出門相送:“少帥,具體的事情由薛蘭和你對接。她是薛家之人。于淮江之地有功。如今全權處置葉府上下所有事務。”
“好。多謝葉老!”
馮東離開祠堂,沖葉擎微微拱手,隨后轉身離開。
出門之后,馮東還看到葉擎跪在祠堂中央,面向老帥馮國華的靈牌,暗自懺悔。
誒!
葉老啊葉老,這又是何必呢。
馮東心中嘆息,隨后轉身走出了大門。
薛蘭早早的在大門外等候,看到馮東出來,微微一笑:“看來你和公公談的還不錯。連我葉府的至寶,公公都送給你了。”
馮東扛著箱子,隨口道:“舍不得?”
薛蘭輕聲道:“你多慮了。公公已經勘破筑基境。這靈石對公公并非那么重要了。于葉府而言,同樣如此。”
兩人并排而行。
薛蘭道:“剛剛得到消息,任武行和魏振河達成了一致。暫時放下恩怨,先滅了你這個外人。馮東,你可有什么打算?”
馮東道:“蘭姨,你不是說,你們葉府背后也有人么?”
薛蘭道:“沒錯。但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輕易暴露。否則,那就到了生死決戰時刻了,再無退路。在這之前,得靠我們自己。我想先問問你的想法。”
馮東道:“任武行雖然可惡,但畢竟是有統御淮江名義的封疆大吏。我們直接對他動手自然不合適。容易引火燒身。但,魏王府沒有這份名義。”
薛蘭微微吃驚:“你想先對魏王府動手?”
馮東道:“不錯。”
薛蘭道:“可魏王府傳承兩百年,更是淮江武界的起源之地。武界實力比總督府還要強大。多年來,任武行都拿魏王府沒辦法,還被壓的抬不起頭來。”
馮東道:“就是因為魏王府更強。我才要先對他動手。只要魏王府沒了,區區一個總督府,自然也不敢對我怎么樣了。”
薛蘭很詫異的看著馮東,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青年似的。
她沒想到,馮東有這么大的魄力。
過了好一會兒,薛蘭才緩過神來:“你有把握?”
馮東道:“把握不大,但可以一試。”
薛蘭道:“如此甚好,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那么接下來就看他們什么時候動手吧。一旦動手,就是你我兩家公開合作起勢的時候。到時候,我們便是第三極。”
“那就有勞蘭姨了。淮江之地的諸多其他勢力豪門,就靠蘭姨來聯絡了。”
薛蘭親自送馮東走出葉府大門。眼看著馮東扛著箱子漸行漸遠。
馮東的背影消失在遠方,薛蘭都還沒緩過神來。
一旁的葉瑞文道:“母親,馮東能對付魏王府么?”
薛蘭沉聲道:“不好說,但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只能相信這個少年。”
葉瑞文不理解:“為何,我葉府一定要支持他?你和爺爺可都達到了筑基境啊。靠我們自己的實力,不行么?”
薛蘭瞥了葉瑞文一眼:“怎么,你覺得馮東沒這個能力?”
葉瑞文沉凝片刻,道:“馮東很強,是個千古奇才。再過十年,甚至五年,魏王府只怕就壓不住馮東。但是現在,馮東才剛剛突破筑基境,恐怕還無法和魏王府對抗。多少有點飛蛾撲火的味道。”
薛蘭忽然反問:“你不會覺得我們真的可以擊敗魏王府吧?”
葉瑞文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母親你也沒有把握?”
薛蘭道:“魏王府坐鎮淮江兩百年,無人可以撼動,青江省,嶺南省多次想要顛覆魏王府都沒成功。我們任何時候,決定對抗魏王府,都是飛蛾撲火。無非是撲出來的火焰大小的問題。”
留下一句話,薛蘭走了。
葉瑞文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