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不可思議的看著馮東。
人傻了!
湯紫珞是什么人?
別人或許不了解。但阿雷追隨湯紫珞很長時間,一直充當著湯紫珞保鏢的身份,他很清楚。
圖騰東部第一星術師,那都是四王的座上賓!
無論是玄冰王還是東天戰神,還是鎮東王。都對湯紫珞十分敬重。紛紛想要拉攏湯紫珞。但湯紫珞都沒有加入任何一方。一直保持著獨立。
為何?
因為湯紫珞能夠通曉天文地理,能夠感覺人世間的大氣運走向。甚至可以看穿命數,可以預測未來。
她對既定的格局沒有興趣。
一直想要找一個能夠撼動帝國東部四王格局的奇人。
找到了嗎?
之前找了很久,也算是找到了,但也算是沒找到。
而今天,湯紫珞剛剛說的那番話,顯然就是找到了另外一個奇人——馮東!
正因為阿雷知曉這一切,才倍感吃驚。
“師父,你是說,這馮東就是你一直找的人?”阿雷聲音沙啞,喃喃的問了一句。
湯紫珞沉聲道:“還不好說,只是有這個可能。”
阿雷道:“之前你不是說鎮東王之子項少皇就是改變四王格局,重鑄東部大氣運的人么?既然圖騰東部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人,為何還會出現第二個?”
湯紫珞搖頭:“馮東出現的奇怪,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命格顯示,這輩子最多只能承載三分白夜血絲咒,此生能夠繼承淮江行省一半的氣運就算不錯了。但這一次見到他,他居然變了一個人。命格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著實詭異。我剛剛的也只是初步推測罷了。具體如何,還要再看看。”
阿雷稍微松了口氣:“一個人的命格不是出生的時候就確定了么?后天怎么還能發生變化?”
湯紫珞道:“所以啊,馮東身上秘密很大,竟然連我都看不透徹。這也是我無法確定的原因。”
阿雷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馮東身上終究充滿了無數不確定的因素。師父要選一個人輔佐的話,項少皇肯定是最佳人選。”
湯紫珞一雙美眸死死死的盯著馮東,面色變得十分凝重:“項少皇自然是圖騰東部百年來不世出的第一天才,未來的鎮東王。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通玄之境。即將問鼎內丹之境。化出內丹,那就踏上了內丹成仙路了。他的光芒,掩蓋了整個東部的年青一代。連四王都為之震動,壓力很大。”
“項少皇奪天地之造化,自然是東部的未來大氣運之人。項少皇雖然好,但他背后有強大的鎮東王坐鎮。我一個星相侍神,進入鎮東王府輔佐項少皇,就算未來項少皇成就非凡,功勞也算不到我身上。”
阿雷一愣:“可項少皇確定性大啊。輔佐項少皇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湯紫珞冷冷道:“師父臨死的時候,再三囑咐,我是帝師之命。此生一定要成為帝師。才能打破我倘使一族的宿命詛咒。你覺得,項少皇會認我為帝師?”
“就算項少皇同意,鎮東王府會同意?鎮東王會同意?”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甚至都很難善終,還想什么帝師呢。”
阿雷深深呼吸,頓時嚇得毛骨悚然:“所以,這些年來師父屢次拒絕鎮東王府的邀請。還以鎮壓白夜血絲咒之名離開東部,來到淮江這一隅之地。就是為了躲開鎮東王府吧。”
湯紫珞道:“算你還不笨!”
阿雷仔細的打量著馮東,喃喃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馮東是中海東霞山帥府的遺孤。三年前帥府之案的漏網之魚。可帥府之案的元兇就是項少皇和他爹鎮東王啊。如果你選擇馮東的話,那還得了?鎮東王府不得弄死咱們。”
湯紫珞道:“那倒未必。馮國華死的時候也留下了很多后手。當年的帥府之案沒那么簡單。而且云嵐和馮建章現在都還活著。”
“當初項少皇和鎮東王造就了帥府之案,雖然催促了鎮東王府的瘋狂崛起,造就了項少皇的無雙修為。但這件事,也許會成為鎮東王府最大的隱患。馮國華在臨死前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到處都是火藥庫,就看馮東能不能成功引爆這火藥庫了。”
“他若能成功引爆火藥庫,鎮東王府可能會有傾覆危機。”
阿雷聽的驚悚萬分:“鎮東王可是四王之首啊。鎮東王府更是帝國統御東部一十三行省的正統機構,異姓王。現在狂勝無比,壓制的另外三王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不可能傾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