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飛到頭就睡。
馮東并未休息,而是暗暗離開宿舍,再次來到了之前所在的配電房子里,剝開電線外層的絕緣體,開始引入電流淬煉肉身和泥丸宮。
開始了他漫長的修行之路。
用電流刺激肉身泥丸宮的效果非常明顯。雖然玄陰奔雷訣才剛剛入門,但對馮東的實力提升非常快。
要知道,馮東和一般的子弟們可不一樣。
馮東可是擁有白玉劍和血咒藤這樣的大運之力啊。這比任何的丹藥都要珍貴的多。
一邊,馮東用電流刺激肉身泥丸宮,一方面,不斷吸收白玉劍和血咒藤的大運之力。短短幾天的時間里,馮東就獲得了非凡的成長。
日子雖然平靜,但很充實。
這一天,馮東剛剛完成一天的搬運工作,拖著疲憊的身體打算去配電箱的時候,忽然接到一個來自周清雨的電話。她在電話里說她已經到了王府外面,希望馮東可以出門見一面。
具體原因沒說,但語氣很嚴肅。
馮東隱約感覺到可能出事了,頓時趕到王府大門外。遠遠的看見周清雨站在大門邊緣的一棵古槐樹下。
她穿著一件雪白色的T恤,下面是一條米白色皮短裙,勾勒出一雙驚人的大長腿。加上高跟鞋的襯托,俏麗挺拔,高挑迷人。一副近乎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但凡是個男人看到這一幕,只怕都要直噴鼻血了。
見了馮東,周清雨邁開大長腿,急匆匆的走了上來,一把抓住馮東的手,急切道:“馮先生,我,我……”
她臉色有些羞澀,欲言又止,好幾次都沒能說出話來。
馮東都看不下去了,連忙道:“周清雨,你不必見外。有話直說。”
周清雨咬緊牙關,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完這句,又斷了。仿佛這話有多么的難以啟齒似的。
馮東為她著急:“你倒是說啊。”
周清雨道:“我父親,沒通過換屆選舉,被刷下來了。按理說,就算被刷下來,我們劉家也還是狩獵公會的理事成員。可以繼續和之前的供應商合作。可,蕭家上位后,竟然直接把我們家踢出了狩獵公會,斷了我們的所有供應商。這一下可要了劉家的命。”
“我們劉家幾代人都靠狩獵販賣材料為生。一下斷了供應商,沒人買我們的東西。債務累計,劉家面臨破產。父親看不下去,去蕭家討一個說法,結果被重傷。到現在都還昏迷未醒。蕭家趁機屢屢上門挑釁施壓。我……”
說到最后,周清雨的目光之中含滿了淚光,聲音也變得沙啞。
“我,實在走投無路,請先生幫幫我。”
說著,她雙手抱拳,深深彎腰。身體都跟著一陣陣顫抖。
馮東連忙攙扶了一把,道:“誒,此事也算因我而起。帶路吧。”
周清雨連忙道:“此事和先生無關,先生千萬不要負擔。蕭家對我劉家覬覦已久。就算上次先生不教訓蕭狂,我劉家的下場也是一樣的。”
馮東嘆了口氣:“走吧。”
周清雨很興奮,立刻迎著馮東上車,然后親自開車離開王府大門,直奔劉家而去。
馮東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的景象,一時間感慨萬千。
金陵這地方,給馮東的壓力很大。
身為淮江第一強者的馮東,進入此地后,處處感覺自己很渺小,很無力。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貧困城市的學生,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考上了清華北大。結果進入學校后,發現自己成了最底層的存在……
這種感覺,像一根針一般扎在馮東的心坎,讓馮東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過不多時,來到劉府,馮東再次看到了劉弘。
只見劉弘全身都幫著紗布,猶如木乃伊一般,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而劉文等人則在旁邊侍奉,哀聲一片。
劉文身上也負了很嚴重的傷,打著拐杖。劉家的其他幾個高手,同樣被打斷了腿腳,甚至還有人缺胳膊少腿,看著十分凄涼。
看到馮東進來,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周清雨帶著馮東走到床榻前,馮東坐下為劉弘查看身體。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緊緊的盯著馮東。
過了許久,馮東收了手,周清雨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馮先生,我爹的傷勢怎么樣?”
馮東沉聲道:“身體的傷勢還不算最嚴重,嚴重的是精神受到了重創。這才是他昏迷不醒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