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一手捂著額頭，頭疼道：“嘖，看來海拉那家伙，怕不是從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起，就已經盯上我了。”
“軍團長大人，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這時，異教突然開口詢問道。
張震也沒在意，隨口說道：“啥問題，問吧。”
得到張震的同意之后，異教垂下眼簾，在猶豫了幾秒，再一次睜開眼睛之時，鄭重的詢問道：
“請問，海拉她是否真的與您見面，是以什么方式見面？男性還是女性？”
一聽到這話，張震很快意識到異教話里的意思，原來還有些興趣全無的張震頓時來了興趣，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問道：
“你知道海拉背后的身份？”
“這自然，當年在軍團長的成長期中，我也算是她的老師之一，教導她多年，改變樣貌的手段或許能瞞得住凌梁或者葉靈那些人，但是絕對不可能瞞得住我。”異教一副非常了解海拉的樣子，語氣中帶有幾分自豪與得意的說道。
“所以說，你也算是非常了解他咯？”張震聽到這話，追問道：“既然這樣，那你也應該知道，海拉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和我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
對于張震的問題，異教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意味深長的又反問道：
“大人，在問這個問題之前，您能否再一次回答我，您是誰？”
“我？有意思，這個問題你們不是問過了嗎？算了，再告訴你們一次也無妨，本大爺當然是……”異教的問題張震雖然說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么他要自己重復不久前才剛說過的話，鑒于事關海拉身份的份上，重復一遍又何妨？
不過張震的話還未說完，卻又被異教給抬手打斷了。
“不，大人您或許還沒明白我的意思。”異教微微搖頭，看著張震的雙眼，鄭重的說道：“軍團長曾經說過，人從一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然后隨著成長，經歷了不少無數，而這張白紙也在不斷發生變化，自己的身份也因此發生變化。”
“在過去您可以稱呼自己為天諾，但是現在您真的可以稱呼自己只是一名天諾嗎？”
隨著異教此言一出，張震眼中閃過一抹暗淡，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又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樣，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事實上，自從獲得了那股不屬于天諾的力量之時起，張震就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卻沒有繼續思考下去，原因不是他想不出結果，而是他不敢想。
擁有了這股力量的自己，真的還能被稱之為天諾戰士嗎？或者說……現在的自己還是原本最初的自己嗎？不是什么怪物么……
不，或許怪物這個詞才是自己的真正稱呼，畢竟從成為天諾的那一天起，弒父殺母的怪物稱號就已經伴隨一生了。
在得知海拉的存在之前，自己一直堅定的認定自己是天諾戰士，但是在得知海拉的存在，稍微掌握了一點那股神秘的力量之后……這一切又發生了改變。
此時此刻張震的心底產生了恐懼感，這不是對死亡或者未知的恐懼，而是對改變的恐懼，他在害怕終有一天自己將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
“是啊，你是誰？我又是誰？人類……天諾……武器……怪物……我到底是什么？”張震發出一聲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聲，有像是在自問自答般，此刻的他思緒萬千，緩緩抬起頭看向漆黑一片頭頂，猩紅的雙眼散發著微弱的紅光，眼中充滿了復雜與迷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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