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惡魔?”聽到這話,張震眉頭一皺,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
雖說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類型的稱呼,但是不知為何張震此刻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腦海中會莫名回想起當年從查爾曼飛船下來,被那群人罵做虛空惡魔的時候。
哪怕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張震都還記得那個奧羅金人罵自己的樣子,充滿了厭惡和憎恨,仿佛自己犯下了滔天罪孽般,不過有一點,那些奧羅金人與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男子極為相似——那就是他們在罵這句話的時候,都帶對自己有強烈,幾乎難以掩飾的恐懼感。
這是恐懼,他們對自己的恐懼。
不過有些奇怪,若是張震沒有記錯的話,之前聽科里提起過,這里人稱呼的白色惡魔是指虛空能量,而自己雖然說能夠使用虛空能量,但是自己哪怕是昏迷前都都沒有在這些人面前展現過明顯的虛空能量,為什么他現在會突然這么稱呼自己?
難不成在自己昏迷的過程中自己做了什么無意識的事情,還是說……
張震走上前蹲下身想要詢問情況,但是本就奄奄一息的對方在見到張震的靠近,被鮮血染紅的瞳孔急劇放大,長大了嘴巴正要大叫,但是最終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停止呼吸徹底失去生命體征。
看起來他似乎是被靠近的張震給……嚇死了?
得,看樣子線索似乎是斷了,張震對此倒是不在意,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打算離開這里。
至于會不會有負罪感什么的,如果換成剛來到已知宇宙失去一切記憶的張震的話,估計會有,但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根本不可能會有負罪感這種東西。其原因是因為他清楚酒吧里的人里,無論是酒保還是拾荒者基本上都不是什么無辜之輩,以張震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可以表明,那群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逃走算他們命大,沒逃走算他們倒霉。
更何況,張震死人而已,這種事情在始源星系他實在是看的太多了,在那里普通人的人命要么是科普斯商會的金錢,要么是克隆尼帝國的勞動力,甚至是感染病毒傳播的溫床,隨時都有可能消逝。
張震走到了門外,抬頭看了看天上人工穹頂模擬出來那漸漸亮起的天空,抬手伸了個懶腰,就仿佛是剛睡醒一樣,揉了揉脖子,打著哈欠說道:“看來本大爺這是睡了將近一個晚上,感覺還不錯,最起碼沒有出現落枕一類的情況。”
說話間,戰甲化作的一團煙霧飄到了張震的身邊,在他的身邊化作原本的形態。
“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張震看了眼身旁的戰甲,詢問道。
戰甲沒有直面回答張震的問題,反倒是抬手指了指張震自己,似乎是在暗示著什么。
而張震也很快明白戰甲的意思,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墻中人那家伙趁著我失去意識這段時間,操控我的身體不僅在那些人的面前使用虛空能量,還把之前和我交流的那個酒保打的瀕臨死亡?”
張震喃喃自語著,看起來似乎是在思索著墻中人趁著自己失去意識之際,操控自己身體的事情,但是很快他臉上的凝重之色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露出一副輕松隨意的樣子,用手肘頂了頂身旁的戰甲,問道:“我說,剛才墻中人出來的時候你為毛不看著點他,萬一他搞出什么亂子,那本大爺墻壁上要給那孫子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