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張臉是什么情況?仇家迫害?”張震好奇的問道。
張震可不認為,會有人天生就會有這樣一張被毀容的臉龐,更不相信這是什么意外造成的,上面的刀痕和強酸腐蝕的痕跡表面這顯然是人為有意為之。
醫生輕微咳嗽著,淡淡的回答道:“咳咳……您可以理解為一場簡單的醫療糾紛吧,年輕那會內城曾經發生過一場十分嚴重的醫療事故,我被我所在的醫院當做犧牲品,成為了憤怒患者和他們家屬的發泄對象。”
令人難以想象,遇到這種情況,醫生本應該是最為憤怒和仇恨的,因為這種事情完全就毀了他的一生,讓他這輩子只能戴著面具生活!
但是他卻沒有,醫生那輕描淡寫的話語聲讓張震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就仿佛是小時候第一次玩刀,然后手指一不小心被鋒利的刀劃出了一道鮮血直流的口子一樣,他會對鋒利的刀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并不會對刀仇視或者憤怒。
他會記得這些事,就像是臉上的傷痕一樣,在他的心中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但是他不會記恨傷害他的病患及其家屬……
“那你恨他們嗎?”張震自然不相信真的會有這種傻子的存在,臉上露出充滿玩味的笑容,追問道。
聽到這話的醫生猛地抬起頭與張震直視張震,蔚藍色的清澈雙瞳映襯出張震的倒影,就仿佛是在照一面鏡子一樣,張震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信念……
一種無比堅定,想要改變整個世界的信念!
醫生依舊平靜的搖了搖頭,仿佛受害者不是他本人一樣,說道:“咳咳咳咳……不恨,他們說到底不過是被上層人欺騙蒙蔽的受害者,真正要恨的是內城的權貴高層,是阿斯加德那些自甘墮落,背叛信仰的諸神!”
“這座城市變成這副模樣也全都是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
在提到自己的遭遇時,醫生十分平靜,但提到城市的權貴高層和阿斯加德的眾神時,他卻顯得極為激動與憤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一樣。
不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之間的確有著血海深仇,這點也沒有任何問題。
聽了這么多,張震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稍微退去,若有所思的說道:“讓我來猜一猜,內城的權貴高層和居住在阿斯加德的諸神采用一種特殊的手段來統治這座城市,他們將人們分為三個等級,三塊區域。”
“他們分別是居住在最外城貧民窟里的拾荒者,居住在外城與內城之間平民區的平民,以及居住在內城的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