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霄一看鳳傾華唇邊的笑容就知道自己是被她給誆騙了,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將畫還我。”
說著伸手欲奪卻被鳳傾華動作快速地后退一步,將畫卷高舉過頭頂。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么能如此說收回就收回。”
戰北霄冷聲道:“不收回,等你拿著印有本王私印的物件去換取錢帛這種俗物?本王丟不起那個人!”
“行行行,不換了不換了,王爺的墨寶自當好好珍藏,我就掛在床頭日日瞻仰,時時刻刻記得王爺的贈畫之恩。”鳳傾華見他如此不經逗弄,連忙說些好話哄他。
原本這不過就是權宜之計,誰知,戰北霄一聽,雙手攏在袖中,挺直了身軀道:“理當如此,去掛吧。”
鳳傾華檀口微張,吃驚地瞪大了眼,看著戰北霄:“王爺,您不是在說笑吧?一副山水畫,掛在床頭。”她又不是癡漢。
戰北霄冷聲道:“自己說過什么自己忘了?去掛!需要本王幫你嗎?”
男人說著就要從輪椅上站起來。
“別別別,我這就掛,這就掛,你這腿我好不容易保住,我可不想再背著你翻山越嶺。”鳳傾華連忙道,反應過來之后蹙緊眉頭。
她怎么就,受了這人威脅?
算了,他好心送畫,她就當是為了照顧病人情緒吧。
鳳傾華上前,走到床前,終究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關,扭頭看著整目光灼灼監視著她的戰北霄:“王爺,掛在床頭還得時常取下,不如我掛在墻上,反倒是更合適,您覺得呢?”
戰北霄看了下鳳傾華屋子格局,點點頭:“可。”
隨手一指:“掛那。”
鳳傾華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嘴角抽了抽。
眼神真好,她這屋子本就是四四方方,掛在那個地方,不光是進門能看到,躺床上也能看到,還真是無死角。
鳳傾華將畫掛好,明顯察覺屋子四周溫度回溫,笑著扭頭看向戰北霄:“這么一看,王爺畫技驚人,堪稱大家。”
面對眼前女子的糖衣炮彈戰北霄自詡已經熟稔,面色淡定,可出口的話卻又不免帶上了幾分倨傲:“本王不光精通十八般武藝,通五經貫六藝,不過一幅畫而已。”
若是換作旁人,鳳傾華還真會覺得是吹牛不打草稿,可是說這話的人是戰北霄,她莫名就相信,他絕對有這個實力。
本就是天子驕子,懂國子之道,擅百家之長,對他而言,不過稀松平常。
鳳傾華點點頭,表示對他這話的肯定。
戰北霄輕咳一聲:“本王還有要事。”
說著就往外走去,行至一半扭頭看她:“丞相府來人了?”
“是啊,我三妹,她男人死了,過來報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