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最后兩盤也裝了出來，是一堆一看便知道的動物模樣。
戰北霄的目光被那兩盤吸引，傾身看了看，隨后面色古怪地看著鳳傾華：“是不是火候太大了？”
鳳傾華這會了臉色也不大好看，看著那兩盤明顯比預計膨脹了許多的糕點。
“也許吧。”鳳傾華表面平靜，內心卻是無比僵硬。
她花費了好多心血做出來的。
可這會，一條條花紋裂開，看上去就觸目驚心，明明是一朵花的形狀，被蒸的裂開，就好像是幾點血珠滴在上面一樣。
還有那些動物的皮毛，黃一道白一道的，就好像被人砍了幾道一樣。
鳳傾華一眼瞥見其中一個，內心簡直狂暴哭泣。
她捏的王爺，裂開了。
原本該是一個一頭青絲披散，衣衫精致，廣袖翻飛，衣角繪著幾朵蓮花的俊美男子，可這會，自頭部一直延伸到下面全部裂開，就這么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盤子里。
戰北霄耳聰目明，很快便瞥見了那個長相有些怪異的東西，伸手撈了起來。
“這是什么？”鳳傾華表情訕訕，用極小聲的語氣低聲道：“你。”
這會屋里就他們兩個人，戰北霄自然能夠聽清，聞言，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手上攥著那個裂開的自己，恨不得直接捏爆。
“這就是你的投桃報李？”戰北霄冷聲道，目光冷冷地盯著鳳傾華。
鳳傾華小聲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全裂開了，我之前走的時候還看過沒有什么問題啊。”
“鳳傾華，你知道這個代表什么意思嗎？”戰北霄盯著鳳傾華，沒有放過她臉上絲毫的情緒。
鳳傾華有些懵，盯著戰北霄：“代表什么？”
“只有人死之后才會用面捏一個類似的肖像放在靈堂。”戰北霄沉聲道。
鳳傾華驚了一下：“這樣嗎？”
“嗯。”戰北霄沉聲道。
鳳傾華聞言一把從戰北霄手中搶過那糕點，連忙藏到身后：“我不是詛咒你的，我就是覺得好玩才捏的，本來想要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成了驚嚇，你就當沒看見好了，我不說是你你也看不出來吧。”
在戰北霄的視線中，鳳傾華的語氣越老越小，到了最后，已經近乎氣音。
“當做沒看到？”戰北霄挑眉：“還是一個裂開了的面團。”
鳳傾華被問的越加心虛。
她哪里知道那么多天陵的習俗，也就是覺得好玩而已。
不過誰讓自己有錯在先呢，只能慫著了。
“我真的錯了。”鳳傾華低著頭，滿是誠懇。
“知道錯了就這樣算了？你都把我嚇到了。”
“那要怎么樣才能彌補你內心的小驚嚇？”鳳傾華眨巴著雙眼看著戰北霄。
戰北霄冷聲：“隨我來。”
“哦。”鳳傾華蔫吧地跟在戰北霄身后，去了書房，內心還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