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是沒得談了。是吧”秦剛問道。
就在蕭王和秦剛談判之時,任海鸞突然發現,唐門之中有一個人正在朝自己張嘴說話,但又沒有任何聲音。
“唇語”任海鸞心道。
任海鸞其實也不懂唇語,但那人說得很慢,又反復說了好幾次,任海鸞連猜帶蒙,終于才勉強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向他點了點頭。
這說話之人其實就是唐中,只是他跟任海鸞說些什么,卻只有他們二人自己知道。
唐中見任海鸞已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又走到蕭王身邊,小聲地對他了幾句。蕭王聽完之后,起初還用質疑的眼光看了看他,但見第五行也在替唐中擔保,于是便勉強點頭答應。
“好本王就給你一匹馬。不過,你要是敢食言,后果自負。”蕭王十分認真地答應道。
秦剛本來也只是隨口一說,就連他自己也不信,蕭王會答應他的要求。然而蕭王真地答應他了,這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既然別人都敢答應自己的要求,那他一定會有后手。可是秦剛卻根本弄不明白,蕭王究竟會怎樣對付他。別人都答應了,自己要是怕了,那不顯得自己沒膽識。
“好一言為定。”秦剛笑道。
蕭王一招手,手下士兵果然牽來一匹良駒,秦剛攜著任海鸞一起上了馬,神情卻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待秦剛將要打馬而去時,卻又聽蕭王說道“本王再次提醒你,你若敢食言而肥,小心性命不保。”
秦剛雖然嘴上答應,但心里卻在想“待我到了十里之外,看你們還能奈我何那時我想干嘛還不是老子說得算。”
秦剛心懷歹念
打馬而去,蕭王等人居然也真地無人追來。
秦剛膽子更大,大笑一聲道“哈哈沒想到你們這么多人,卻還是讓我給逃了。看來什么天下第一高手,什么十大劍客,也都不過如此嘛”
他話聲未落,人卻已在數里之外。
盛志強本來還擔心秦剛被蕭王抓住,但見他挾持任海鸞脫險之后,這才大舒一口氣。只要秦剛不被蕭王抓住,蕭王即便知道官銀之案是他們父子三人指使,卻也沒有太多直接指證他們的證據。
雪千鶴那里或許倒不難辦,最要命的是蕭王手上有云大佑這張王牌。此人不除,相信圣殿很快便會遇到大麻煩。
秦剛雖然受命于圣殿,但他骨子里卻并沒有把自己當成圣殿之人,而圣殿之中,除了盛莫名之外,其他人也都不把他當作圣殿中人。
他可以聽命于你,但卻不會永遠忠于你,這就是劍客的本性。
他們永遠只相信自己。
其實秦剛心里很明白,從盛莫名派他出來跟蹤第五行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知道,蕭王爺遲早會追查上到盛凌人身上。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已不僅僅只是查案這么簡單了,蕭王與圣殿盛凌人的正面沖突,早已經在所難免。只是現在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誰也不敢先發難。
蕭王受圣上信任,自然占得許多優勢。可是東廠石公公仍然把持朝政,朝中文武官僚大多都與東廠有瓜葛,而石公公向來又與盛凌人同氣連枝,因此想對付這兩個有權有勢的大鱷,便連當今圣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更別說蕭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