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現在在情人在外面風流快活,他要顧家,還要照顧妻子的母親,而岳母四年來對他的印象,大體上還是停留在他農村娃的定義上,他還顧及岳母的身體健康,他是不是太圣母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現在他有一個成就事業的一丁點機會,他不能錯過!
上午,他再給師傅代一節課,然后就趕去機場,去和師傅匯合。
從云梯上下來,踏在首都機場的地板上,方浩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卑。
岳母早上那句農村人的定義,此刻變得真實而諷刺。
這個社會的階層已經固化了,城里人終究是城里人,農村人終究是農村人。
農村人想要擺脫宿命,得付出比別人更加多的努力和代價。
這四年來,我真荒廢了。畢業后,我或許不該迷戀妻子的美色,而應該繼續深造,那么,現在我應該碩博連讀了。而諷刺的是,這四年來,是綠帽王八的四年,頹廢的四年,毫無意義的四年。往者不可追,我現在只有更加努力和付出了。
方浩目光流轉,那種自卑被壓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堅毅。
他快步走出機場,打個的士,直接去協和大學。
協和醫院。
師徒見面,方浩沒有看到師傅有多興奮,沒有擁抱,只是習慣的語氣,道:“把東西先放一邊,跟我去一趟臨床,有一個病人的情況,適合你現在的研究課題,你要注意一下病人的治療史,康復情況等。”
方浩愣了一下,卻也沒抱怨,放下東西,就跟著師傅出去。
師傅說的病人,是一個肝癌晚期的病人,癌細胞已經擴展到心包膜,肺部,做手術的意義不大了,在進行化療,加上服用中成藥,進行的是保守治療。痛的時候,冷汗都濕透衣服。
方浩看著不都忍,等病人不痛了,才去詳細檢查一下,有所得,但沒急著說。
而師傅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交代他記錄數據,回去臨時辦公室后,師傅還讓他整理昨天師傅記錄的數據。
晚飯,師傅叫了兩份快餐,和方浩在辦公室,邊看數據邊吃飯。
方浩去扔飯盒回來,看到師傅在吃藥,他就問:“師傅,你怎么了?”
“我沒事。”
師傅吃藥后,閉目養神片刻。
方浩也就道:“師傅,那個肝病病人,我有個方案,或許能讓他多活一年,要不要跟他的主治醫生談談。”
師傅眼皮子一跳,卻道:“多一年的痛苦,未必是好事。”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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