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靜被保護起來,將門診部的擔子交給了方浩,原則上沒有問題,因為方浩可是擔任過婦科副主任,臨時主管婦科的醫療工作,期間井然有序,沒有任何的問題。
而門診部的人都知道呂靜器重方浩,此時讓方浩臨時負責,也都沒意見。
這日。
方浩下了門診,來到辦公室,也就見到了張景。他道:“張局,談妥了嗎?”
“姓曾的胃口太大,要我張家這三十年的所有財富,我無法滿足。”
張景神情黯然。
方浩也震驚不已,沒想到曾凌天獅子大開口到這個程度,直接要張家三十年財富,這相當于張駿賺的所有錢財了。
張駿說給我的那五十套房,不會也在其中吧。
這是一定的。
再看張景如斗敗的公雞,那落魄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能善弈的人。
等等,這老狐貍是裝給我看,裝得這么可憐,是要求我什么的吧,我的腎也不適合張駿啊,你惦記我什么?方浩道:“張局,那真的沒辦法了嗎?”
“有,記不記得我跟你提及過的蘇博源和姓曾的是至交莫逆,若是讓蘇博源出面斡旋一下,姓曾的或許會網開一面。”
張景馬上直勾勾地看著方浩,很想低下頭去求人,可方浩的身份地位,又讓他無法低頭。
果然!
方浩道:“我可以去和蘇博源提一下,但你應該要理解,他從沒看得起我,我的話能起幾分作用,我不敢保證。”
“方浩,你量力而為,我們張家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張景沒多說什么,離開。
夜晚。
方浩帶著兒子,來到蘇博源的家中,讓兒子去里面玩,他則和蘇博源坐在客廳喝茶。
“方浩,你和小柔,真的辦理了離婚手續?”
蘇博源已經有了疑惑,但沒有去求證,他不像周芬那樣,直接去民政局查詢,如果非必要,他不會干涉孩子們的事。
“是的,有一陣了,小柔說先給你們一段緩沖的時間,也給她那個人一個安排,年前會跟你們坦白的。”
方浩都覺得好笑,都和蘇柔離婚了,還要替蘇柔隱瞞。
他直接進入主題,道:“前幾天,我看到了一個股票,天之極醫藥股票,我可以賺錢,我就向呂靜主任借了點錢,炒股賺了一筆,張駿他們也跟著進來,賺了不少錢。這好像得罪曾凌天了。你和曾凌天關系那么好,你去說說情,讓他不要為難張駿。他現在拿住了張駿換腎的關鍵,讓人藏起了那些腎源。張景和曾凌天交涉過了,完敗。”
蘇博源拿住茶杯的手頓了頓,盯著方浩打量了一遍,道:“你賺了多少,牽涉多深?”
方浩道:“我賺了半個這樣房子的錢吧,張駿他們大本錢,弄了兩三億,我就是誤打誤撞,瞎貓碰到死耗子。我不擅長這些。張景問我,你能不能幫著做說客,讓曾凌天不要霸著那些腎源,他要來沒用。醫療資源,本就不屬于私人的。”
蘇博源沒有答應,而是道:“方浩,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你以前不會要求我做什么的。”
“是啊,我以前覺得你們都是好人,可實際上呢,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的座右銘。曾凌天,他也有能不堪見人的一面。”
方浩幽幽地說,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蘇博源好像瘡口被方浩揭開了,頓時不是滋味。他就知道,他不能不幫這個忙了,他道:“我可以去找凌天。張駿是小輩,為難他做什么……等等,你說凌天有不堪見人的一面,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隨口胡說的。我去看看天天。”
方浩適可而止,然后上樓,去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