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那瓶藥有些眼熟,陸霆川早期是學醫的,學醫倒不是喜歡救人,而是喜歡折磨人,他折磨沈知初那會兒注射進她身上的藥各種各樣,有麻痹感知的,也有刺激大腦的。沈知初從開始的嘶聲尖叫到最后無力喘息。那模樣很是迷人,讓他現在回想起都忍不住手癢。
他又把目光轉移到了一個方向,卻已經看不到“沈清”的影子了。
他從不承認自己是個好人,他喜歡折磨人,喜歡看一個滿眼是光的人眼睛熄滅的樣子,喜歡看她嘗盡絕望,喜歡那人在這種刑具上痛哭尖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陸霆川為了研究各種藥,自然就認識不少,不說多了解,但一定看過。
陸霆川看著那瓶被趙錢又放回去的小藥瓶,越想越熟悉,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來。
就像考試的時候,看到一道大題,老師講過書上也看過,卻忘的一干二凈,只能勉強寫出一個“解”字
“生病了?”陸霆川想套厲景深的話,“別誤會,我不是在擔心你的身體,只是關心一下你什么時候能死。”
厲景深握緊拳頭放在唇邊,抿緊的薄唇微微顫抖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趙錢一旁道:“厲總只是感冒,陸總要關心不如關心一下自己。”
“感冒?我怎么看著他像是快死了一樣?”陸霆川笑的像只狐貍。
一個將死之人聽到這樣一句話,無疑是詛咒。
厲景深放下手中的劇本,劇本里沈知初的對戲很多曖昧,而正要演的一段和男人要起不少摩擦。
厲景深咬緊后牙槽,咬的發酸,盡管知道是演的當不了真,可他心里還是會不舒服。
他做了這么多天的心里建設,說好不會打擾沈知初的工作,可這一刻全崩盤了。
好在......厲景深閉上眼睛沉思著陸霆川對沈知初的態度。
他不認為陸霆川培養了個沈知初的替身就是喜歡上了沈知初。
像陸霆川這樣的人,他只愛他自己。
培養個沈知初的替身,不過是為了好拿捏他,無時無刻的刺激他埋在靈魂里的傷。
那陸霆川愛“沈清”嗎?如果愛也不會把她送到仇人的床上。
可他出現在這里又是為什么?
厲景深自認為他很懂陸霆川,但事實證明在感情上他真的看不懂陸霆川。
就有點像當年的他一樣,眼瞎心盲。
如果陸霆川真在意那個“沈清”看到這樣的劇本,他應該會出聲讓導演改掉劇本。
厲景深剛想著,就聽到旁邊陸霆川拍著手里的劇本語氣慵懶道:“這特么的都是些寫的什么,這劇本簡直辣到眼睛。”
陸霆川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均臉色都不好看。
制片人臉色惶恐,王向榮蹙眉,副導懵了。
什么意思,陸霆川這是來砸場子的?
制片人偷偷咽了咽口水,悄悄移到王向榮旁邊手肘推了推,適應他說兩句。
這現場,王向榮說話權最大。
陸霆川接著又道:“作為投資方我看這劇本不滿意,要求改改不過分吧?”
“陸總還會看劇本?那么請問你對哪些感到不滿?”王向榮嘴里這么說著,心里卻在想陸霆川要是敢刪沈知初的戲份,他就跟他拼了,管他是不是投資方,不就是一億嗎?不要也罷。
“把女二的的曖昧戲份全刪了,她是人設就是一個女將軍,要什么女兒情,在軍贏里跟男人談情說愛紊亂軍心,像什么樣子。”他說的義憤填膺,還有幾分道理來。
王向榮:“感情戲不能少,何況這劇本就是大言情古裝戲不是什么軍事正........”話還沒說完,制片人趕緊上手捂住他的嘴,用眼神提醒他不要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