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嘲諷問了一句:“你還有后手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為你賣命的只有趙錢一個人,游樂場事故是他動的手吧?”
厲景深臉色并無變化,只有瞳孔深了一個色。
沈知初遇事總是喜歡自己扛,不是不相信身邊的人,而是她習慣了,一直一個人長大,剛成年就撐起了沈家,父親和哥哥靠她養著,而她靠的只能是自己。
一個人不強大,就會被強大的人吞噬掉,弱肉強食是她從小就懂的一個道理。
沈知初自愿來到他身邊的原因,他再清楚不過,無非為的就是一個白家和一個白邱璟。
從厲景深自愿把電腦密碼告訴沈知初那一刻起,他就甘拜下風自愿認輸。
就如沈知初說的那樣,沒了錢和勢力的厲氏集團,就像是一盤散沙,他一個時不時吐血躺病床上靠藥續命的人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但其實,厲景深也沒想過真的要做什么,他暗自發過誓的,不會再多沈知初做什么。
人啊……總要和握不住事物說再見。
握住厲氏根基的沈知初,加上他那份遺產,今后便沒有人會敢欺負到她頭上了。
而他……這場游戲的“最終BOSS”也該被打倒了。
而白家……厲景深想到了一些事,居然笑了出來。
“沈知初,你應該學會的是怎么依賴,怎么去相信身邊的人。”
沈知初沉默了一瞬,沒有去反駁厲景深的話:“或許吧……”
“去那邊坐坐吧,陪我說會兒話。”厲景深用眼神示意,客廳被整理了出來,靠邊的位置上放著白色的雙人搖椅,布置的像花藤。
沈知初走過去坐下,厲景深沒有坐在她旁邊而是找人重新搬了椅子坐在她身旁,周圍不少攝像頭把這一幕給錄了下來。
“沈知初。”厲景深出聲,“雖然你常說這個世上沒有如果,但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是今天是過去那一天就好了,合適的婚禮,合適的婚紗,合適的戒指。”越說他越覺得虧欠沈知初很多東西。
沈知初墊著腳尖晃著搖椅,看著外邊已經黑下來的天說了句:“太晚了。”
她說的不僅僅是時間。
滿是淤泥的水養不活一條愛干凈的魚,遲來的太陽救不回一盆死掉的向日葵,溫水不是瞬間涼掉的,天不是眨眼就黑的。
“沈知初你以后還會記得我嗎?還有……你希望我死嗎?”厲景深啞著嗓子問的小心翼翼,一邊想得到答案,一邊又怕答案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就像是剛從深淵里爬出來的人,見光都會刺痛,只能半闔著眸子安靜的等待。
過了半晌,沈知初說道:“厲景深我有時候想你快點死不要纏著我,有時候又希望你能活著,你活著,這世間的疾苦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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