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如同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紅著眼眶顫聲道。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
畢竟我不是你的親娘,我只是個后娘而已。
這沒關系,我能理解。
但我畢竟是你爹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不尊重我,更不能伙同外人誣陷我!”
說完她便用帕子捂住眼睛,低聲啜泣起來。
余康泰心有不忍,趕忙安撫她,讓她別哭了。
余娉娉和余晟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們很想相信自己的娘親,可姐姐剛才說的那番話在情在理。
兄妹兩個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余裊裊沒有去看姜氏的表演。
她沖趴在地上的春杏問道。
“你家夫人讓你散播流言,具體是什么流言啊?”
春杏此時已經是恨極了姜氏,毫不猶豫地和盤托出。
“她說您在家中橫行霸道,忤逆不孝,逼得她上吊自盡。”
余裊裊恍然大悟:“這樣啊!”
春杏覺得還不夠,繼續添柴加火。
“您有所不知,之前夫人還讓我散播您和瑯郡王的謠言。
明明您就只是無意間撿到了瑯郡王的玉佩。
夫人卻讓我對外說是瑯郡王將玉佩當成定情信物送給了您,還說你們兩個私定終身。”
余裊裊好奇:“你們怎么不說是我偷了瑯郡王的玉佩啊?”
春杏解釋道:“偷盜是要判刑的,到時候正法司立案追查,這件事很快就會露餡。但如果只是傳播你們的緋聞,構不成罪名,正法司也沒辦法。”
余裊裊笑了一下:“你們還挺雞賊的。”
春杏不知該如何回應,表情很尷尬。
余裊裊:“你還知道什么事?”
春杏的眼珠子轉了一圈。
“如果奴婢都說出來的話,您能否讓郡王殿下饒奴婢一命?”
孟西州將手中的匕首轉了一圈,冷笑道:“你覺得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春杏心里那點盤算立刻就煙消云散。
她不敢再提要求,老老實實地交代。
“之前有個陌生男子來找我,讓我給夫人送了封信,我因為貪圖對方給的財物,就照他說的去做了。”
正在溫柔安慰妻子的余康泰:“……”
忽然感覺頭頂有點綠。
他面上的神情頓時就變得不怎么好看,原本摟著姜氏的手也縮了回來。
姜氏急忙抓住他的手:“我對您是一心一意,從未做過對不起您的事,老爺您要相信我啊!”
“嗯,你是我的妻子,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話是這么說,但余康泰的語氣明顯不如之前那么溫柔。
姜氏這下子是徹底慌了。
如果連余康泰都不相信她,她該怎么辦?
春杏還是繼續敘述。
“夫人跟那個男人約在一家小茶樓見面。
他們進了二樓雅間后,就把我給打發出去了雅間里只有他們兩人。
我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反正等夫人出來的時候,她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余裊裊不禁佩服這丫鬟的說話技巧。
明明她一句露骨的話都沒說,卻能將事情描述得讓人浮想聯翩。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