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可奴婢聽說瑯郡王曾向皇上求過情,皇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對陸郡守從輕發落,不然的話陸郡守連性命都難保。”
舒貴妃一掌拍在桌上,怒斥道。
“你居然幫著外人說話?你到底是哪邊的?!”
柳枝慌忙跪了下去,惶恐地道。
“奴婢自然是您這一邊的!
奴婢是希望您能冷靜些,千萬別沖動啊。
瑯郡王深受皇上信賴,咱們要是跟他硬碰硬的話很可能會吃虧的。
您不如暫且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舒貴妃冷笑:“你說的這些本宮難道不知道嗎?本宮自然不會直接對瑯郡王動手。”
柳枝抬起頭:“您的意思是?”
舒貴妃垂眸看著染了鮮紅豆蔻的指甲,緩緩地說道。
“他不是娶了個王妃么?聽說小兩口感情好得很,就連這次去遼東郡,瑯郡王也沒忘記把她給帶上。本宮對付不了瑯郡王,但對付一個小小的瑯郡王妃,還是輕而易舉的吧。”
柳枝:“可瑯郡王妃在宮外,距離咱們遠著呢。”
舒貴妃信心十足地笑了聲。
“放心,她很快就得進宮來了。”
柳枝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她總覺得這事兒不好辦,可看舒貴妃那副架勢,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
柳枝自知勸不動她,只能順著她的的意思問道。
“您打算怎么做?”
舒貴妃卻是答非所問:“你去把陶然公主叫過來。”
柳枝不解:“叫她過來做什么?”
舒貴妃美眸微瞇:“她不是很喜歡纏著瑯郡王嗎?如今瑯郡王成了親,她肯定恨死了瑯郡王妃,咱們正好做個順水人情,給她個弄死情敵的機會。”
“要是事情敗露了怎么辦?”
“動手的是陶然公主,就算敗露了,也是她的問題,跟本宮有什么關系?”
柳枝恍然,舒貴妃不僅是要借刀殺人,還想將陶然公主當成替罪羊。
這是一箭雙雕啊!
……
余裊裊畫了兩本連環畫,分別是《七寶錄》、《瑯王遼東行》。
其中《七寶錄》是根據話本故事畫成的,是余裊裊的消遣之作。
另外那本《瑯王遼東行》是以蕭倦為主角的原創畫本,可惜通過國子監急救的審批,無法正式印刷發行。
她打算先出版《七寶錄》,賺點本錢,然后再想想辦法,將以蕭倦為主角的那本連環畫改成劇本,找個戲班子編成戲劇。
戲劇不像書籍,不需要國子監審批。
到時候她想怎么演就怎么演,看誰還能管得著她?!
但因為蕭倦和繡言嬤嬤都叮囑了余裊裊最近少出門,她不方便往外跑,只能讓孟西洲出面幫忙找了個書商。
之前的反詩案讓京中很多書鋪都被查封了,如今書商們只要聽到鷹衛兩個字,就兩股戰戰渾身冒冷汗。
以至于孟西洲找上門來的時候,書商們全都稱病不見,一個個都躲得老遠。
孟西洲起初對他們還是客客氣氣的,后來見他們如此不識抬舉,索性命人將他們全都綁了起來,整整齊齊地送到了余裊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