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裊裊將宮女意欲對自己不利的過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韋寥聽完后,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有什么證據嗎?”
余裊裊坦然回答:“沒有。”
韋寥露出很為難的神情:“其實我也很愿意相信你說的話,但我們辦案得講究證據,你沒有證據的話,我們很難洗清你的嫌疑。”
余裊裊平靜回應。
“你們不需要洗清我的嫌疑,我的確是殺了人,這毋庸置疑,你們現在需要查的是那個宮女的身份來歷,看看她為何要混入宮中?又為何要對我不利?”
韋寥像是沒聽到她的提問般自顧自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就算你是瑯郡王妃,也不能逃避法律的制裁。”
余裊裊:“我是出于自衛才殺的人,按照大雁朝的律法,是可以免罪的。”
韋寥:“可你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自己出于自衛而殺的人。”
余裊裊:“但你們有證據能夠證明那個宮女身份有問題,這已經從側面驗證了我的話。”
韋寥:“可我們還缺乏直接證據。”
“側面證據只能為你們指出一個調查方案,剩下的事情還需要你們去操心,我現在只是個失去自由的嫌疑犯,我也幫不了你們。”
余裊裊說到這里笑了下,意味不明地補上一句。
“在你說出缺乏直接證據這句話時,就代表你已經相信了我說的話。”
韋寥剛才一直在試圖主導話題走向,他還給余裊裊挖了個好幾個坑,想讓她自己往里面跳,可這女人實在聰明,非但沒有入坑,反而還跟他爭奪話語主導權。
這讓韋寥對余裊裊的看法發生了很大改變。
韋寥原以為她就是個徒有幾分姿色的小女子,現在看來,倒是他小看了她。
余裊裊:“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韋寥扭頭看向身邊坐著的蕭倦,問他有什么要問的嗎?
蕭倦冷冷地回了兩個字。
“沒有。”
韋寥對他的冷淡態度不以為意,再度看向余裊裊,笑著問道。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是怎么在殺掉宮女之后逃到琉萃宮的?
我記得你很少進宮,對宮中地形很不熟悉,琉萃宮位置又很偏遠。
你可別告訴是誤打誤撞碰巧跑到那里去的。
這樣的巧合沒幾個人會相信哦。”
余裊裊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將沈君知供出來。
韋寥上半身前傾,單手撐在桌案上,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緊盯著余裊裊,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讓我猜猜看啊,排除巧合的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幫你。
那個人知道你殺了人,他為了保護你,把你帶到了琉萃宮。”
他說到這里略微側頭,看向旁邊坐著的蕭倦,笑著問道。
“瑯郡王知道那個暗中幫助郡王妃的人是誰嗎?你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嗎?”
蕭倦沉默以對。
韋寥見狀,像是看到了什么好戲般,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濃郁。
“哎呀呀,這么看來郡王妃對你隱藏了不少事情呢!”
余裊裊心里有些著急。
她想過要跟蕭倦說出沈君知的事,但絕對不是在眼下這個時候說。
現在情況特殊,她要是坦白自己跟沈君知之間的關系,非但沒法澄清誤會,還可能越描越黑。
蕭倦沉聲道:“不要說與案件無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