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那雙帶著幾分輕佻的桃花眼里，滿是跋扈和陰翳，怎么看都不好招惹，一看便知是個不能招惹的狠角色。
“珠珠妹妹，真巧。”季明燁帶著幾分輕佻開口，視線落在顧明珠身上，并未看向一旁。
顧明珠方才被他晃了神，看著穿著西裝、沒打領帶的男人，只覺得他看起來倒是一如既往的人模狗樣。
可惜，這才多久，過個年的功夫，他這懷里的女人就又換了一個。
只是，當顧明珠的視線再度落在他懷里的女人臉上，才恍然明白自己之前的那一抹怪異感從何而來。
女人的相貌有些偏向于網紅的長相，漂亮是真的漂亮，只是嘴巴的地方看起來仍舊有些眼熟。
此前顧明珠一直也沒有想明白到底哪里奇怪。
可這幾日，色色就在她面前，季明燁的歷任女友，走馬燈似的在她腦海里浮現，顧明珠恍然發現一個讓她不敢相信的事實。
季明燁找的這些女人，竟然…無一例外的都有點像色色。
或許打眼一看并不覺得有哪像，但若是熟悉色色的人，看久了便一定會覺得還是有哪里像的。
或者是眉宇、或者是鼻子、或者是嘴巴、或者是聲音……
可這些女人，卻都沒有色色那樣的一雙不食人間煙火的眼睛，哪怕有相像，也不過是形狀像罷了。
色色的瞳仁顏色較淺、那雙眼睛像是最美的茶卡鹽湖、像是冰島夜空劃過的極光、像是湛藍如洗的冰湖……
美的一塵不染，也美的不沾煙火。
一瞬間，顧明珠的種種思緒在腦海里交替而過，那么，那個唇紅齒白的姜果果，是誰的孩子？
當年…那個男人……又是誰？
不等顧明珠細想，季明燁便勾起紅唇，看向一旁的姜辭色，帶著幾分輕佻：“不介紹一下？”
顧明珠轉頭看向姜辭色，沒看出她神色有什么不對，隨即只是緩聲道：“這是我的朋友，姜辭色。”
“這是季明燁…花花公子。”顧明珠再度開口，盼著事情最好別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季明燁的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盯著面前的女人，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姜辭色看向面前的男人，目光清冷，點了下頭，好似果真第一次見面一般，溫聲道：“季先生，你好。”
眼見著她如此坦然又平靜的開口，季明燁眼底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并未做聲。
＊
不多時，會場的主持便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
原本頗有情調的復古舞曲，也變成了舒緩的鋼琴聲，逐漸減弱。
顧明珠和姜辭色回到自己的座位后，顧明珠甚至仍舊能夠感受到季明燁那道灼人的視線，落在他們的方向。
“色色……”顧明珠輕輕拉住姜辭色的手，才察覺到她的手指涼的駭人，像是才從冰窖里出來一般。
不等顧明珠再往下說，便聽姜辭色輕聲道：“是他。”
簡短的兩個字，卻讓顧明珠的心沉了幾分。
果然，能干出那種事的人，會是什么好東西。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那個瘋批竟然會是季明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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