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城鳳眸深沉，沉聲道：“沒有下次，否則，你該知道我的性子。”
說罷，燕璟城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起身離開。
謝景行沒動，坐在茶幾前兀自又點了根煙，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煩躁。
直到燕璟城走到門前，謝景行才將煙從嘴里拿下來，捏在指尖沉聲道：“如果我要把人搶回來呢。”
燕璟城落在門把手上的手微頓，轉頭看向他。
男人神色間帶著抹頹廢，可此刻，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毫不避諱的和他對視著，眼底帶著說不出的執拗和瘋狂。
“夢里什么都有。”燕璟城冷聲開口，鳳眸陰翳。
謝景行哂笑出聲，目光里帶著抹自嘲。
他不是沒想過放手，可如果人能夠控制自己的感情，大抵很多事都會變得簡單。
而對他而言最難的是，他明明曾經擁有過。
可他卻把她弄丟了。
謝景行沒再開口，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隨即起身看向燕璟城道：“打一場。”
燕璟城目光深沉，直視著他冷聲道：“好。”
兩人在會所里換了個場地，下手都沒客氣。
謝景行更是因為多年的習慣，頻繁往燕璟城臉上招呼，燕璟城看著他那張臉，更是怎么也不會順眼，是以兩人誰也沒客氣，既像是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又像是只是想純粹的宣泄。
直到將近一個小時，兩人身上都掛了彩，皆是筋疲力盡。
兩人并排躺在臺上，燕璟城沉聲道：“你輸了，以后見面要叫嫂子。”
“你放屁！我那是念著你身上有傷口沒完全長好。”謝景行冷笑出聲。
燕璟城遞了根煙給他，坐起身后先替他點著，隨即自己又點了一根。
謝景行瞥了他一眼，嗤笑出聲：“不是戒了？”
“不會讓她知道。”燕璟城淡聲開口，隨著體力的劇烈透支，兩人之間緊繃的氣氛也隨之松弛下來。
謝景行背靠著圍欄，發絲上有汗珠緩慢的滾落：“我還當你言出必行。”
“你少摻和我就戒了。”燕璟城譏笑出聲，語氣不善。
謝景行垂著眸子叼著煙，輕聲道：“你有沒有思念過一個人，哪怕在萬里之外，卻也清楚的記得她的每一個喜好，哪怕明知道她心狠又絕情，卻還是止不住的犯賤想要打聽她的消息，甚至于哪怕明知道不該，可一閉上眼腦子里卻都是她的影子。”
燕璟城沒做聲，只是重重抽了一口手里的煙。
曾經無數次他聽著謝景行說過這些話，可那時，他卻從不知道有一天，他會和他愛上同一個人。
他沒法再像以前那般寬慰他，只能沉默。
＊
燕璟城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后，便直接回家。
路上，陳青從后視鏡里忍不住第N次看了看燕璟城那張掛彩的臉，越發感嘆謝景行真是心黑手狠，也不知道從哪學的路數，就喜歡往旁人臉上招呼。
不過不得不說，好像很多年沒見著總裁這張臉上掛彩了，倒是不知道謝景行這會成了什么模樣。
燕璟城到家時，顧明珠還在忙論文的事。
抬頭瞥了眼男人，原本沒想理他，可眼見著他臉上多了幾塊青紫不由得愣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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