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季明燁直接給謝景行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游樂園那邊只會一聲。
掛斷電話后，他的視線從后視鏡內瞥向坐在后面好奇的看著窗外的小姑娘，忍不住開口道：“這幾年一直是媽媽帶著你生活？”
姜果果收回視線，看向季明燁，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道：“澤西叔叔有幫我們很多。”
聞言，季明燁的目光陰沉了幾分，眼底多了抹自嘲。
“鄭澤西嗎？”
“恩，澤西叔叔可好啦，總是帶我去游樂園，還給我買好多好吃的，還會教我不會的題目。”姜果果忍不住開口，想到這，眼底又多了抹失落。
“可是不知道后來為什么，澤西叔叔很少再來看我。”
姜果果有些難過，她其實有點想澤西叔叔了。
季明燁嗤笑道：“這就算好，以后你被人賣了都還要替他數錢。”
姜果果皺了皺眉頭，不解道：“那怎樣算好？”
被問及這個問題，季明燁沉默下來，神色間也多了些落寞。
是啊，怎樣算好？
不論是鄭澤西、還是周時予、亦或者是雷嘉琰，其實對色色都是好的吧，遠比他更好。
小姑娘似乎不認同季明燁的話，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澤西叔叔真的很好啦，他還經常幫麻麻做家務，還會做好多好吃的，還會等麻麻下班，保護麻麻。”
季明燁沒做聲，卻是一字不落的聽著。
從小姑娘的只言片語中，他幾乎可以勾勒出那些年她一個人獨自在外時，鄭澤西是怎么在她面前大獻殷勤，追求她討好她的模樣。
那些漫長的、孤身一人的時光里，她有沒有動過心？
是會有的吧。
否則后來鄭澤西怎么會像她求婚？
而她又怎么會想要答應……
“我想讓他做我的爸爸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他不常來看果果了。”姜果果漂亮的小眉頭輕輕皺著，帶著些悵然。
季明燁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小姑娘懷里抱著一只小熊玩偶，神色間有些惆悵，像是在認真思考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季明燁喉結微動，琢磨著原來這小姑娘不是對他‘一見鐘情’，想讓他當爸爸。
而是但凡有個差不多的男人，就恨不得立馬讓對方來給她當爹。
想通這一點，季明燁忽然生出一股說不出的郁悶。
明明這娃是他的！！
憑白叫別人占了多少年的便宜！
一想到這，季明燁便再度把這筆賬算在了姜辭色頭上。
可偏偏，那女人孤身遠走國外，背井離鄉，卻懷胎十月生下了他的孩子，讓他就是想氣都氣不起來。
“他是不是不喜歡果果了？”姜果果忍不住開口，眼底帶著抹傷心。
“不會。”季明燁沉聲開口。
“果果是個拖油瓶…一定是因為果果……”姜果果輕聲開口。
可哪怕聲音很輕，車內卻極度安靜，季明燁還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女孩軟糯無意識的一句話，讓季明燁的心漲澀發酸，說不出的發堵。
“為什么這么說？”季明燁輕聲開口，漂亮的眸子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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