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燁的視線落在女孩臉上，目光溫軟，心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填的滿滿登登，卻又覺得酸脹，只覺得虧欠她太多。
如果…如果他早一點知道……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或許她和色色都會少受許多苦，或許他的小姑娘也會張揚肆意。
大擺錘上升到最高點時，夜空忽然綻放出大片的煙火，絢爛無比。
姜果果愣了一瞬，怔怔的看著五顏六色的夜空失神，忘了反應。
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離天空好近好近，好像一伸手就能夠到星星、就能觸及煙花。
絢爛的花火倒映在女孩的瞳孔里，季明燁溫聲道：“生日快樂，果果。”
姜果果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季明燁，忘了害怕，回以一笑：“謝謝。”
季明燁勾唇笑了笑：“許了愿望嗎？”
姜果果點了點頭：“我想有個爸爸。”
說完后，小姑娘有些懊惱，忍不住道：“會不會說出來就不靈了。”
“不會的。”
＊
姜辭色醒時，已經臨近夜里零點。
她扶著腰爬起來，只覺得渾身酸軟，因為惦記著果果，撐起精神走出臥室，結果便見著宋姨正在廚房準備夜宵。
見著宋姨，姜辭色不由得愣了幾秒：“您怎么過來了？”
“是一位叫季硝的先生接我過來的，讓我在這照顧您。”
聞言，姜辭色忍不住走向次臥，去找果果，眼見房門開著，里面的燈也沒亮，姜辭色不由得生出一抹擔心。
宋姨則是開口道：“季先生好像帶果果出去玩了。”
姜辭色：“？？”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時間，零點零五！！
季明燁是不是有病……
姜辭色轉身回臥室，打算給季明燁打個電話，可才拿過手機，便見院子里多了輛車，儼然是父女倆回來了。
姜辭色站在窗前，看著季明燁將姜果果抱下車，兩人說說笑笑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恍惚。
是不是…其實錯的人是她……
果果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很開心，但好像卻從沒有和季明燁在一起時這樣大笑過。
那種感覺好像是不同的，也是她所不能給予的。
不多時，季明燁和姜果果一道進來，一見著姜辭色，姜果果便跑上前拉住她的手，眨著一雙澄澈又干凈的眼睛，看向她溫聲道：“麻麻，可不可以讓漂亮哥哥做我粑粑。”
姜辭色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小臉通紅的果果，蹲下身，替她輕輕將發絲捋到耳后，溫聲道：“果果今天玩的開心嗎？”
姜果果抱著小熊用力點了點頭：“開心，漂亮哥哥超厲害～！”
季明燁站在入口處，姜果果身后不遠的位置，沒再上前，視線落在兩人身上，目光溫柔。
姜辭色的目光躍過果果，落在男人身上，兩人皆是許久都沒有做聲。
半晌后，像是做了決定。
她看向姜果果輕聲道：“季叔叔…其實就是果果的爸爸……”
姜果果愣了愣，看向姜辭色，不解道：“媽媽，果果的爸爸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去天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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