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的少爺啊……”方傾興致勃勃地開始看于浩海的體檢報告結果。
血常規、血糖、血脂、血壓、肝功能、心、肺、腦都正常……哎喲,這位帥哥體脂率很低的嘛。
方傾像個流.氓一樣一項項看過去,只恨這份報告不是自己親自采樣,耳鼻喉口腔都正常,視力竟然一點都沒損傷,完全超過標準,甚至連眼瞼、結膜、眼球運動、眼距、鞏膜,瞳孔、角膜……都正常。
等等。要檢查這么詳細的嗎?不是測下視力就完了嗎?方傾給那么多戰士做的眼睛檢查,明明報告單要求的是只看視力的啊。
方傾越看這份報告越覺得怪怪的,三圍能夠理解,上臂圍?小腿圍?胸肌?頸圍?脈診一分鐘跳了56次?
他滿腦子問號的時候,門被撞開,袁真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啊,方醫生,你在……”袁真氣喘吁吁,身上穿著手術服,手上戴著白手套,帽子歪在了一邊。
“嗯,你剛下手術吧,”方傾看他手套上的血跡,“這么急著過來?”
“啊,嗯,是的,你在看報告吧……那個,”袁真有些忐忑,“剛化驗部的同事說你在這兒,我就過來了,你,看到浩海的了嗎?”
“正在看。”
袁真伸手過來要拿報告,方傾把它挪到一邊:“你先清理一下吧。”
醫生手術完出來都得是要脫掉手術服、手套,做完消毒后才能在別處走動,袁真所在科室離這好幾層,很難理解他就這么跑來了。
袁真看出他的疑惑,努力鎮定了一會兒,接著,慢條斯理地將手套摘掉,扔到了廢舊器材回收桶里,又把手術衣脫掉:“也許,你會覺得奇怪,為什么我給他做的檢查那么詳細,因為,你也知道我們的關系,我父親老袁是于家三代仆人,Omega爸爸厲庭,原來是學校的老師,浩海他們出生之后,為了幫助于夫人帶孩子,也從學校辭職了,我為了避嫌,一直住在寄宿學校里……所以,他們的健康是我們一家人都非常重視的,這次我分到的組,恰巧是浩海在里面,如果是瀚洋的話,我也會檢查的很細致的。”
“噢,原來是這樣,”方傾點了點頭,隨即有些抱歉,“你提前跟我說一下就好了,我給瀚洋做的檢查就是根據報告提示醫生做的內容,沒做加項,不過,他很健康和強壯,你不用擔心。”
袁真笑了笑:“嗯,知道了。”
方傾繼續看于浩海的報告,說:“有個地方很奇怪,我看別的Alpha的報告上,膝蓋、胳膊、后背、前胸,或多或少都有些軟組織擦傷,瀚洋和人打了幾架……沒什么大事,也有外傷,像他們平時做的訓練,剮蹭傷或是和人摔跤對打的傷,都會有吧?浩海這里卻都沒有。”
“他戰損率很低的,”袁真說道,“以前他們在渝州島掃蕩海盜時,對方的流彈漫天遍野地射過來,好多老兵都被擊中了,當時增援兵很多,浩海把防彈服讓給了別人,沒有防護,他也一槍都沒被打中,平時的訓練更不會讓他受傷。”
哇哦,原來是個會保護自己的聰明寶寶啊。方傾聽袁真說完之后,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了微笑。
“你不是來看瀚洋的報告啊?”袁真問,“浩海的你也看得這么仔細?”
“我是……愛屋及烏嘛,哈哈,再說瀚洋的是我做的,已經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方傾把報告一合,站了起來,“多謝你。”
“……謝什么?”袁真平靜地問。
方傾也發現說漏了嘴,笑道:“謝你……給我們Art家屬檢查的那么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