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直接用軟尺圈一下就行了,他為什么按你這兒、還有這兒?”方傾伸開胳膊緊緊地抱住于浩海的腰,臉埋進他的懷里,著急地說,“他占你便宜你不知道嗎?!缺心眼!”
“……誰在這兒占便宜呢?”于浩海撇開頭,躲開方傾毛茸茸的撩到他下巴上的頭發絲,伸手拍他肩膀,“你撒開我!”
“我不!”方傾越被他扒拉、胳膊收得越緊,這幾天的患得患失已經讓他寢食難安了,現在就想把這大柚子抱住。
于浩海站了起來要走,拖著方傾的上半身也跟著往他的方向挪動,方傾的腳立刻勾住了桌子腿兒,帶著整張桌子都跟著挪動,發出喀喀的響聲。
“我告訴你,雪萊將軍就在外面!你別讓我喊他進來昂,說你不配合!到時我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方傾狠狠地捶了一下于浩海的腰,眼睛里波光流動。
于浩海站住了,沒想到這人如此難纏,只好無奈地又坐下了,咬著牙問:“你到底要干嘛?雪萊上將對我很好,你不要跟他胡說八道,讓他擔心。”
“我沒說啥啊,就說你可能有點兒心病,需要我跟你談談,”方傾抬手摸了一把于浩海的下巴,心疼道,“怎么瘦這么多,是想我想的嗎?”
于浩海緩緩抬眸,鷹一樣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他。
“浩海,你躲著我,是怕我又說出什么傷你心的話嗎?”方傾抓著他的胳膊,湊近他的臉,低聲問他。
于浩海沒有說話,只是胸膛劇烈起伏著,又要暴怒的樣子,方傾知道跟這倔人交流一定要穩、準、狠,直切命門,才能有一線生機,于是他舉起兩根手指到自己的太陽穴,指天誓日道:“我方傾,從小到大,只對你一個人動過心,也只喜歡你一個人,從前,現在,將來,都是如此!若我撒謊,雷劈死我,海淹死我,你宰了我!”
這一招兒果然奏效,一連串誓言砸到于浩海的腦袋上,讓他有些發懵,低著的頭微微抬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方傾,兩個耳朵尖也跟著站了起來抖了抖,像是要把剛才方傾的話完整地收錄到耳朵中去。
“你有沒有腦子啊!”方傾抓著他的胳膊,左右晃動,“先從你弟說起,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他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小時候去你家,也是天天跟你玩啊!投票的事,是那天中午我參加了一個宴會,在場的所有Omega都投票給你弟,如果我投了你的話,他們就會把我記住,還會到處去說,我是不想惹麻煩才投你弟的!”
“……真的?”
“當然了!在醫院也是那樣,我那天來給你們體檢,唉,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分隊伍的,稀里糊涂去了二隊,我還跟尹瀚洋說了,完事了就去找你,誰知道到晚上才體檢完,你們都去跑操了,我躲在你們致遠樓的衛生間,想等你們解散,結果我爸給我打電話了,我才不得不回去。”
于浩海的表情是半信半疑,像是被人類傷害過的動物,已經不敢再聽信人言。
“致遠樓2層東側衛生間第三、不,是第四個隔間!我在里面等得太無聊……就用簽字筆在門上寫了個小‘fuck’,不信你去看!”
于浩海還是像個呆滯的傻狗,耳朵支棱著,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方傾絞盡腦汁、使勁回想,還有什么能自證清白:“啊!演講詞!你們進部隊那天,我以為沒人送你,就開著車到你們營地門口,就對面那停車場,我聽完你們的宣誓才走的,你們一個老將軍把‘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說了三遍,你上臺說將來要橫刀立馬斬群魔,對吧?”
“嗯!”于浩海用力點頭,眼里的冰霜已然松動。
方傾唉了一聲,打蛇隨棍上:“我已經跟我爸爸們都說了,我喜歡的是你,絕不是尹瀚洋還是什么秘書長,任何人都不是,就是你!我現在還沒有見到于總,如果看到了我第一時間就沖過去說這件事,聽說我三歲的時候,他來過我家提過親,我現在告訴他不用提了,我自己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