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尹瀚洋的表情簡直沒法看,“雖然咱們家沒落了,但我有兩根也都分你一根,你不至于……”
“咱家又有錢了,”于浩海悠閑地吐出一個煙圈,打斷了他的話,“方傾說國家把老于的錢又還回來了,咱們的卡估計又能刷了。”
“真的?!”尹瀚洋簡直要喜極而泣,“太好了!去買水果吃嘍!”
==
上午依舊是越野跑,于浩海背著個大包幾次三番出現在方傾的身前身后,想用包背著他跑,方傾都暗暗朝他擺手和使眼色,堅持要自己跑,體能是在朝夕之間練出來的,可不能總偷懶耍滑。
方傾和室友們結伴跑步,康珠看著于浩海背著的鼓鼓囊囊的大包,感慨道:“于少將負重得有50公斤重吧?嘖嘖,真佩服。”
裴嘉平說:“可不是嗎,據說他來的第一天,別的Alpha就起哄,要他負重跑,其他人都是輕身跑,小于將軍二話不說就開始負重,從20公斤開始,現在他自己都加到了50公斤了,還每次都跑第一。”
“你們以為他怎么年紀輕輕當上將軍,絕對是嚴格要求自己啊,”從一旁路過的艾蘭說,“接下來我也要負重跑。”
方傾才知道怪不得于浩海背著自己跑也健步如飛,原來是這么刻苦才練成的。
“我也要負重跑!”方傾說。
“拉倒吧你,”艾蘭瞥了他一眼,“先跑過我再說。”
說完,艾蘭就加速從前方一個山頭翻過,方傾立刻去追他。
可艾蘭是步兵出身,跟方傾這總待在實驗室或手術室里的不同,不一會兒,方傾就追不上艾蘭了,連影子也看不到了,這里荒郊野地,就他自己,他也不再追求速度了,而是判斷路線,想找個安全的地方繞過去。
正這么來回來去地找路線,突然聽到陣陣嗚咽求饒的聲音傳來,他循聲望去,見一個灰白軍裝的人掉進了蒼耳樹叢里,滿頭滿身的綠色蒼耳,正一邊往下拔弄著一邊嚎哭不停。
方傾立刻跳了進去,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喊著:“你是誰?!誰在那里!”
那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一見是方傾,哇的一聲哭了。
方傾再往前走幾步,只見一個Alpha掩著臉從中站了起來,足有一米八幾的身高,體型壯碩,瘋狂逃躥,只閃過一張黑黢黢的臉。
“王俊?!”方傾看清正在哭的人。
“方傾,你別過來了,我出不去了!”王俊頭上都是鋸齒橢圓形的毛球蒼耳,“這些東西好癢,拿不掉!”
“你別撓臉,汁水進去會更癢!”方傾按緊了自己的帽子,抬著手臂遮著臉,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蒼耳是一種紡錘狀莖下部是圓柱形不規則的粗鋸齒毛球,針刺上微毒、沾人身上就收緊倒刺一樣的針,不快速清理干凈的話弄得滿頭滿臉都是,頭皮會巨癢,臉上也會起成片的紅斑,弄到眼睛里甚至會失明。
“你別過來了!會弄到你身上的,很危險!”王俊哭叫著扯著頭上的蒼耳。
方傾已經走到了他身邊,抓著他胳膊:“你別動!弄碎了更難清理干凈!”
還好他是醫療兵,隨身習慣帶著小剪刀和紗布、碘酒,先把王俊臉上的都清理干凈,點上了碘酒,又開始扯他頭上的,可頭上的因為跟頭發連結成一塊兒了,方傾只好說:“王俊,我得給你剪頭發了,不然不好往下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