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萊斯利翻了個白眼。
這次釣蟶子,只有個別幾個Omega成功釣到了,方傾看到他們的小桶里正躺在那里吐汁的胖蟶子,心里很是羨慕。
“除了蟶子還可以挖蛤蜊啊,”袁真收獲不少,小桶裝了一半了,一看就是有經驗的,他指了指地上,“這一片,還有那里,都可能有蛤蜊。”
Omega們開始徒手挖沙子,翻找蛤蜊,果然這個更簡單些,方傾挖了一會兒,收獲了四個蛤蜊,放到了小桶里。
可看了看都是泥沙的手,他又跑到海邊去反復洗手了。當醫生有這個習慣,就是保持手的干凈,特別是方傾做精細手術的手,平時愛護有加,生怕傷了手,影響縫線和牽引的靈敏度。
看來這蛤蜊雖然好挖,但代價太大,他找了個樹根去翻沙子,代替手,但樹根不像手是耙子狀的,十分不好用,方傾幾乎挖遍了附近七八米沙地,才找到了一個蛤蜊,扔進了桶里。
他疲憊地坐在地上,覺得海邊捕食真是太難了,不如今晚他就吃這五個蛤蜊算了。
正坐這里發呆,他看到于浩海在一塊白色的高高的大巖石上坐著,袁真好像過去問了什么又走開了。
方傾立刻提著桶子過去了,爬了半天,才登到那塊巖石頂上,他盯著于浩海的桶子,里面啥都沒有,空空如也。
“你在這兒干嘛呢?垂釣啊?”方傾看于浩海拿著一根細細的釣魚絲,另一頭扔進了海里。
“是啊。”于浩海回頭看了他一眼,微笑道。
“……他剛才來跟你說什么了?”方傾問。
“誰?”
“袁真。”
“哦,”于浩海回想了一下,“他問我,有嗎?我說,還沒有。”
“哦。”方傾坐在于浩海邊上,探著頭往下看他的細線那頭,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玄機。
于浩海抓著他的后背衣服,把他往后拽了一下:“你別掉下去了。”
“我有那么蠢嗎?”方傾瞥了他一眼。
“于少將捕到什么了嗎?”路過的康珠和裴嘉平抬起頭問。
“沒有,一根海帶都沒有。”方傾朝他們說。
于浩海又忍不住笑。
“你不著急嗎?你晚上沒有東西吃了。”方傾對他說,“尹瀚洋都弄了好多了。”
“沒有的話,我今晚就辟谷。”于浩海說。
唉,方傾嘆了口氣,決定再去找一找,他可不想別人吃飯他辟谷。臨走,他從自己的小桶里撿起三個比較大的蛤蜊,扔到了于浩海的桶里。
于浩海控制住自己想把他抓到懷里猛親的沖動,笑說:“你兩個就夠了?”
“夠了,我吃的少。”
方傾跳下了巖石,碰到了飛快跑著的墨菲,墨菲朝他興奮地展示了下他的成果:“看我這桶里,都是生蠔,尹瀚洋給的!他又去那邊了,你快跟我去!”
生蠔?方傾瞥了一眼他桶里那些外殼堅硬嶙峋如石頭的大東西,想到之前有吃過。他往墨菲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又回頭瞅了瞅于浩海。
很奇怪,即使沒被標記,這段時間,他也總是想在于浩海邊上轉悠,不是找機會看他,就是跟著他。方傾沒往信息素壓制方面想,只是覺得,或許自己有些黏人吧。
他圍著于浩海這塊兒打轉,終于找到了一塊疑似生蠔的大石塊,還把鼻子貼上去聞了聞,腥腥的,像是海貨。他說干就干,掏出一把小刀就低頭用力撬了起來。
過了能有五分鐘,他終于把這塊石頭摳下來了,開始往地上猛摔,想讓生蠔分裂開來。
“……你在干什么?”于浩海坐在巖石上,好奇地看著他。
“這是生蠔。”方傾對這塊疤疤癩癩的石頭又是摔又是踹,也沒見生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