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看著于浩海,又看了看萊斯利,說道:“長官,算了吧,我沒事,方傾……一直都是這樣,在醫院我們都習慣了。”
“……我一直哪樣啊?”方傾一聽袁真這話心頭火起,“第一次你在我背后嘮嘮叨叨的,我一時沒站穩,把你摔了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了啊,剛才咱們不是躲那個圓木才摔的嗎?你落地時還推了我一把。”
“我哪敢推你啊!我、我,算了,我不說了。”袁真看著于浩海的表情,眼神越發膽怯,向后退了兩步,不再說話了。
“你為什么不說啊,你這人真是奇怪!”方傾幾步走到他面前,生氣地推搡了他一下,“我是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
“你在我面前都敢動手!”萊斯利直接朝方傾的后背打了過去,方傾啊的一聲慘叫,連忙跑開,“你以為我不敢往別的地方打是嗎?”
說完他又舉起電棍朝方傾打過去,于浩海直接把方傾拽到身后,側過身子沉默地挨了萊斯利幾棍子。
“于浩海你給我讓開!”
萊斯利被他一擋完全打不著方傾了,方傾尤在朝袁真發飆,嘴里一直說著我不是故意的,然后雙腳離地,飛了起來,掐住袁真的脖子,把他撲倒,開始用力使勁。
“方傾!快松手,別打了!”于浩海拽著他胳膊怎么用力他都不松手,連帶著袁真也被從地上拽了起來,開始翻著眼睛猛烈地咳嗽,雙手去握方傾的手。
“我掐死你拉倒!”方傾火了,任憑萊斯利和于浩海怎么朝他吼都不松手,萊斯利打到他身上的棍棒都被于浩海抗了,所以他沒覺得怎么地。
啪的一聲,于浩海朝方傾的屁.股猛地拍了一掌:“給我松開!”
方傾如遭電擊,全身都麻了,羞恥和憤恨以及恐懼齊上心頭,他不知道是于浩海的信息素壓制起了作用,只覺得手沒有勁兒了,特別害怕,他像個面條似的癱軟下來,被于浩海揪著后背衣服從地上拽了起來,往地上放了半天,雙腳才勉強站穩。
方傾一身沙子,于浩海也是一樣,他滿頭大汗,左手揪著方傾的衣服一直沒放開,右手拉著袁真的手腕,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查看一番,連聲說抱歉。
“你沒事吧袁真?嗯?”于浩海低著頭看著袁真的脖子,好在方傾掐的地方在下面,被衣領擋著,看起來只是紅了一處,“抱歉,真對不起。”
袁真看著近在咫尺的于浩海,很久很久了,他都沒這么認真地看向自己。自從兩兄弟十幾歲以后,父親說要“大防”,他就沒見過于浩海望向他的眼神,有時他從家里收走于浩海的衣服或是換了客廳里的花,擦地板,整理書架等等,只能聽到于浩海公事公辦的“謝謝”二字,有時,他從于浩海身前身后轉悠時,他都懷疑自己是透明的。
因為于浩海從沒有認真看過他一眼。
也許是心里有鬼還是什么的,袁真可以正常地跟尹瀚洋說話以及開玩笑,可一到于浩海面前,他就自動變得奇怪了,說的話變得格外正經和有禮貌,而于浩海也是像正常雇主家的少爺一般,對他雖然客氣,但很疏遠。
手腕被于浩海攥著的溫度瞬間消失了,見袁真確實沒大礙,于浩海就松開了手。
接著,像是老虎護崽似的把方傾攔在身后,一臉警惕地看向萊斯利。
“今天這事沒完了,于少將,你們長官說你心里有數,我看你心里一點數都沒有,你不給我個交代別想走了。”
方傾屁.股上挨了于浩海一巴掌,理智已經回籠了,他眼珠子轉了轉,分析了形勢,對萊斯利說:“長官,是這樣的,他們Alpha練習時的圓木攔住了我,導致我摔倒,然后要被您懲罰,所以于少將才過來插手的,是吧,于少將?”
“噢,”于浩海這才聽明白,還有這種說法,連忙肯定道,“是的,是我們的木頭的錯。”
方傾接著說:“至于我和袁真,我說我是無意把他摔下的,他說我是故意的,我們倆跑到這里,附近也沒人看著,各說各的理,誰也不服誰,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