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確實都很怕你,”方傾道,“現在回想一下,我住在宿舍的時候,室友們可以一個個點評Alpha戰友們,卻都不敢點評你。”
“Omega們膽子小,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吃人。”于浩海問。
方傾一字一頓道:“你難道不可怕嗎?你根本不允許別人說一個不字。”
“別人怎么想我,都隨便,你不可以,”于浩海斬釘截鐵地說,“你不能怕我。”
方傾聳了聳肩,他知道林靈是正要說些對于浩海不利的話,這一轉頭就看到于浩海,而于浩海又確實相貌冷峻、個頭兒又高,冷不丁看到是嚇得不輕,但他會發散話題,對于浩海說:“怕不怕那是人的自然反應,自己控制不了,就說林醫生吧,他怕你打他吧,畢竟你都在隊醫室里打過一個醫生了。”
于浩海將筷子遞給方傾,哼道:“好好的我打他干嘛?我從不打Omega。”
“那Alpha就是你的沙包?想打就打?”方傾問道。
“我哪知道那個什么聞醫生那么脆,就推一下還吐血了,這要是瀚洋,只會往后仰一下,什么事都沒有。”
“你不要用你弟的身材來衡量普通Alpha,尹瀚洋在你們Alpha隊伍里都是數得上的大塊頭,只是因為長得漂亮,讓人忽略了他的肌肉而已。”
“……你也覺得我弟長得漂亮?”于浩海遲疑了一下,問道。
“當然,他畢竟是水星公認的美男……不是吧,你弟的醋你也吃?”
“隨便問問。”于浩海說。
“還跑題了,重點是你弟嗎?是你亂打人。”方傾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他拿著一張紙逗你,”于浩海語氣中隱含著怒氣,“讓你往他身上撞。”
“平時醫生們會那樣瘋鬧的,調節下工作中壓抑的氣氛,那有什么了?”
“他是個Alpha。”于浩海冷冰冰地說。
“你評價一個人,都是用性別嗎?在我看來,他只是一個醫生,是Alpha、Beta還是Omega都不重要,他只是我的同事,我們是在一起探討問題而已。”方傾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吃飯就不要說話。”于浩海最后說。
本著不斷質疑、反復求證的科學精神,方傾在遇到問題時,都是會想方設法地去解決的,而于浩海正相反,他覺得說不通的就不想說了,而且他還固執地認為自己沒錯,只是因為情勢所逼,才得道歉,至于什么“真心悔改”什么的,那是不可能。
方傾覺出一種跟一座山講道理的無力感,這座山高大巍峨,他說的話彈過去都不會彈回來,一點兒回音都沒有。
倆人氣氛凝重地吃完了飯,于浩海仔細研究了一會兒林靈帶來的涂抹式藥膏,然后走向床邊,方傾見他過來立刻翻身到另一邊去:“我自己涂!不用你!”
于浩海抓著方傾的腳腕,把他從對面扯過去,開始掀方傾的被子和衣服:“你自己能看到在哪兒嗎?”
藥膏涂上去確實涼涼的,讓那處舒服很多,可這個過程讓方傾很痛苦,他把臉埋在被子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快好了,”于浩海將藥膏的蓋子擰緊,將方傾從被子里刨了出來,抱到懷里,很是期待地說,“又可以了。”
“不能那么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