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越這樣我越要做?”于浩海把他翻轉過來,“我不知道你生什么氣,以前發情期都是廝守一周的……”
“我不是發情期。”
“那也是被我完全標記了,需要調養身體,適應我的信息素。”
“你就是喜歡把我關著而已,從小你就這樣,你的控制欲太強了,我要接受不了了!”方傾狠狠地說。
“是,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當初沒有抱著你坐船,去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島上生活,我把你養大,從小培養你對我的喜歡……”
方傾聽到這話只覺得后背都發冷:“浩海,你怎么會這樣……”
“我怎么樣了?我就是要你喜歡我,有錯嗎?”
“我不喜歡你嗎?”方傾反問道。
“……我不知道,”于浩海有些煩躁地說,“有時我能覺出你不開心,但我不知道是為什么,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
方傾閉了閉眼睛,很無語地說:“我可以有一百種一千種一萬種脫身的方法,但我愿意縱容你的癖好、習性、你的病,原因是我喜歡你不比你喜歡的少,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
于浩海還是無措地看著他,眉頭緊蹙,一臉茫然。
“算了!”方傾高聲道。
“什么算了?”于浩海又開始緊張起來,重復了一遍,“什么算了?”
“這次對話到此為止的‘算了’,沒有別的意思。”方傾解釋道。
晚上,于浩海沒有要做那種事,只是一直沒睡著,翻來覆去地嘆息。方傾背對著他,也在數著時間,他期待清晨的來臨,可以離開這間屋子,可以重新審視他和于浩海的關系,這短短幾天,他突然明白了父親方勻為什么當初一直阻攔他和于浩海在一起,明明于浩海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那么出類拔萃,那么優秀,還是父親誓死追隨的于總的兒子。
于浩海骨子里是暴虐陰暗和唯我獨尊的,這話方勻說過,聞夕言暗示過,甚至連亦敵亦友的凱文遜也直言不諱地告訴過他。可他因為被甜蜜的愛情蒙蔽了雙眼,一直看不清。
當所有人都因為懼怕而疏遠于浩海時,他應該是給予治療的那個人,而不是刺激他的那個人,想到這兒,方傾又把心放平了,什么疑難雜癥他沒見過,也許治療于浩海的過程是一陣子,也許是一輩子,他既然選定了這個人,就不應該退縮。
想到這里,他翻過身去,佯裝在睡夢中尋找于浩海的懷抱。于浩海見他往自己懷里鉆,立刻欣喜地抱緊了他,埋在他的頸窩中兇猛地嗅著他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方傾穿戴整齊,又是一個醫療兵的模樣了,他急不可待地推門要出去,于浩海拉住他:“等一下,送你一個禮物。”
他從衣櫥后面的保險柜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后,從里面拿出一個項圈,戴到了方傾的脖子上:“訓練時就得摘掉了,先戴給我看看。”
方傾對著鏡子,看到那是一顆成色極佳、璀璨耀眼的紅寶石,鑲嵌在金環之中,兩邊是用黑色皮質打造的暗黑緞帶,兩相搭配,更顯得方傾的脖頸如天鵝一般纖長、白皙。晨光映射下,那寶石紅光一閃,打在鏡子上,折射出一道炫目的光,縱是方傾從小到大跟著青羚見多了寶石鉆石之類的珍品,也被此物的不俗所震驚。
“喜歡嗎?”于浩海在一旁微笑著欣賞,這比他想象的樣子還要漂亮。
“喜歡。”方傾摸著那寶石,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有種熟悉的感覺,他由衷的說,“你的品味很不錯。”
“不然能看上你嗎?”于浩海牽著方傾的手,大步走出了將軍樓。
到了隊醫室前,想到之前的不快,于浩海猶豫了,不再往里面走,摟了一下方傾的腰,推著他的后背說:“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