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海揪著他的衣服后領,把他的臉緊緊地摁在小窗上,讓他看里面的慘狀:“你曾問過我用變異血清或是毒劑殺變異人行不行,我當時明確告訴過你。”
于浩海墨藍色的眼睛里,蘊含著心痛又憤怒的情緒:“不行!這是生化武器,是反人類的東西!我們水星兩次大患都是受這種東西的毒害,你怎么能走上這條邪路呢?!你控制不了這毒最后會用在誰身上,如果是你的隊友身上怎么辦?!如果是民眾身上該怎么辦?!”
凱文遜昏迷了,王俊也早已失去知覺,那些一路上共患難、共歡樂的戰友們,一個個都倒在地上,宣告失敗了。
“你懂什么?!這是以暴制暴、以毒攻毒!”方傾被揪的脖頸酸痛,眼淚直打轉,還是大叫道,“你個老頑固!你冥頑不靈!”
他邊說邊瘋狂掙脫于浩海的束縛,啪啪打著他的頭、臉和肩膀,于浩海挨了好幾下,不得不咬著牙躲閃著他的攻擊,皺眉道:“這臭貓!”
然后伸手到他手腕上的表,打算按停指針,就此把他淘汰掉。
方傾瞅準機會,拉下口罩,一口咬在于浩海的手腕上,直咬得血絲溢出來,于浩海剛脫了手,方傾就從于浩海懷里掏了一把,抓出了個什么東西,射出的箭一般地飛似的逃走了。
“追!”
袁真帶著Omega要往方傾逃跑的方向追去,于浩海嘆了口氣:“算了吧,能上去的門也只有這一道了。”
他摸了摸里懷兜,方傾是把自己之前搜走的“迷你方槍”,那根注射器掏走了,也不知道還想去扎誰。
屋里的明黃赤紅軍全部陣亡了,過了一會兒,步睿誠扭著尹瀚洋的胳膊,走了進來。
“碎門吧。”于浩海挽上了襯衣袖子,用手衡量這他親手改造的堅固石門。
“哥,”現在是俘虜的尹瀚洋掙扎道,“大嫂剛說你是個缺德玩意兒。”
“我聽到了。”于浩海笑了笑,依舊在這衡量這門,琢磨著使力的角度。
“那我要是不拍呢?”作為明黃軍的主將,尹瀚洋還是想有點兒骨氣,再掙扎一下。
“你可以選擇跟我們倆一起拍門,”于浩海說,“或者是我和老步一起拍你。”
尹瀚洋看著于浩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這童年陰影般的親哥,伴隨著他成長至今,每當再次看到這種笑容,他都心有余悸。
尹瀚洋苦笑道:“我拍門、拍門。”
三人赤著手臂,找準了位置,3、2、1,啪擦一聲,合力把門拍得中間塌陷,碎裂開來。
尹瀚洋往旁邊一躲,嗖嗖地逃串了出去,夜色掩映下,劉贏和步睿誠帶軍沖了過去,開始追殺尹瀚洋。
“還是最高的地方空氣最好啊,”于浩海舒展了一下手臂,自言自語道,“終于要結束了。”
第十七層,忘憂亭頂。
俘虜博萊特綁在旗桿下面昏昏欲睡,那標志著絕勝的最后一面旗,正在空中,迎風招展。
于浩海往那頂端走去。
“高興得太早了吧,于少將,”方傾嗖的一下射出方槍針劑,打中了他的胳膊,“你以為只有你們會復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