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方傾覺察出他不老實便推他胸膛,拳頭抵住他,“我在生氣!”
“你在發情。”于浩海對他說。
木棉花的陣陣幽香,芬芳馥郁,只一會兒,就將小小的一間浴室瞬間充盈,方傾用手背觸碰自己的額頭,果然是熱得發燙,他挺著鼻尖吸了幾口,一副懵懂的表情看著于浩海。
“你怎么對自己的身體這么無知,”于浩海忍不住怪道,“香得我快不行了。”
這個說不行了的人,實際行動卻很行,直挺挺地杵著,躍躍欲試起來。
“我、我在生氣……不行!”方傾被擒住了腰身往上舉,腿已經軟得站不住了,高溫高熱下的反應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發熱期的感受,只嘴唇觸碰到于浩海的肩頸,他便控制不住地貼了過去。
渾渾噩噩,半睡半醒中,方傾覺出一種撕裂般的痛,他被從住宿艙的床上撈了起來,喂了幾口甜甜的東西。
“……什么,呸。”方傾皺著眉頭本能地先把小舌頭伸出來要往外吐,于浩海用勁捏了下他的脖頸,“老實點兒喝了它,豆奶。”
在深海潛艇里度過發情期實屬另類,于浩海記得要給這時期的Omega喂流食來補充營養,可翻遍了這潛艇里的儲備室,只找到了幾小包沖調式的豆奶粉,只好泡了熱水給方傾喝。
“還兩個小時就到岸了,”于浩海一下下撫摸著方傾的后脊骨,“上去以后就好了。”
方傾正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啜飲著豆奶,一聽這話抬起頭,唇邊上一圈奶滯:“啊?不大好吧?”
他正像一條小白蛇一樣纏在于浩海的身上,日夜都需要他照顧,度過這尷尬的幾天,可回到駐軍區,他們怎么保持這種連體嬰似的狀態?
還不得被人笑死,方副將一天天地吊在于少將的身上。
“噢,你不好意思啊,”于浩海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笑著吻了下他的唇角,“不回去也行,但我怕你營養跟不上啊,這里沒什么好吃的……”
“不用不用,”方傾連忙搖頭,“豆奶就可以了!”
于浩海看著他晶晶亮的乞求般的眼睛,忍俊不禁道:“那……行吧,再堅持堅持。”
方傾過著黑白不分、日夜顛倒的日子,海底漆黑一片,有時他睡夢中發作起來,蜷到于浩海的懷里撲騰兩下,于浩海便起身把他抱起來。
住宿艙內的小床已經……塌了,于浩海把戰場挪到了操縱室的空地上,有時為了省電里面只開著一圈藍藍綠綠的探照燈,方傾在于浩海的身下,瞥著窗外,能看到游來游去的形象各異的魚群。
“有魚了……”方傾喘息著說,猜測已經離開了西峽海域。
“專心點兒。”于浩海往更深處去了,方傾忍不住慘叫起來,淚盈于睫。
“看什么魚,看我。”于浩海抵住方傾的額頭。
“王八……蛋,”方傾咬緊牙關,“你不是說戒.色……了嗎?!”
于浩海悶笑道:“你這個敵人太強大了,我被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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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傾只要恢復一些精神,就堅持要于浩海給他穿上衣服,即使只是一件襯衫裹身都好,不然太羞恥了,如禽獸一般。
他昏昏沉沉地抱著被子一角正睡著,聞到了若有似無的青菜湯的清香味道,悠悠轉醒,睜開眼睛一看,春日的陽光正溫煦地照著他,他被抱到了一棵樹底下,正透過樹枝的葉子,斑斕樹影投在他的臉上,溫溫柔柔地曬太陽,于浩海在不遠處的日光下站著,正背對著他,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
“這是……哪啊?”方傾掙扎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