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早上說的持久,也是于凱峰通過耳機聽到他撒尿的時間比較長而已,存心想逗他。
凱文遜一無所獲,沒找到竊聽器,但已經變得疑神疑鬼了,上午在校場上訓練時也心事重重。
于凱峰視若無睹,裝作看不見。
午休時,荊露看凱文遜還是眉頭深鎖,知道他天性多疑,對被竊聽這事一旦有懷疑就會一直耿耿于懷,便朝他獻計道:“殿下,咱們把您的住處還有身上都翻了一遍,沒有找到竊聽器,不過您不放心的話,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凱文遜看著他:“什么?”
“您罵他一句,老王八,”荊露偷偷摸摸地說,“他要是聽到的話,估計忍不了。”
凱文遜:“……”
雖然頗沒風度,但不失為一個測試方法。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于凱峰,你給我聽好了,你個老王八!”
下午是戰斗技能方面的體能訓練。要求每一個特種兵都能熟練掌握各種狙擊武器,包括全部可用型號的槍械、手.榴.彈、以及大、中、小口徑火炮等。
荊露作為Anger的神槍手,幾次打中靶心,于凱峰在一邊觀戰,抱著手臂道:“嘿,你這槍法很準啊,父親也是狙擊手嗎?”
荊露這是從來到現在第一次聽到于凱峰跟他說話,非常激動道:“謝謝于總!家父、家父是About軍團步兵連的荊建成!也是狙擊手!”
“噢,原來是那個老王八啊,我說你這龜兒子的槍怎么打得這么好,原來是他教的,果然不錯!”于凱峰道。
旁邊的人聽到于凱峰這番話都挺納悶,這左一個“老王八”右一個“龜兒子”聽著像是罵人,說的話又是夸人,真是弄不明白。
荊露抱著槍站在那里面色如紙般蒼白,冷汗涔涔而下,凱文遜卻終于得到了實錘,他忍不住大喝一聲:“于凱峰!”
“到!”于凱峰強忍著笑,朝向他,“殿下有何吩咐?”
“你、你給我過來!”
凱文遜和于凱峰走到偏僻一角,路上,凱文遜雙手摁到身上,從自己衣領往下仔仔細細捋了一遍,還是沒找到竊聽器,他猛地轉身,怒瞪著于凱峰:“到底在哪兒?!”
“什么在哪兒?”于凱峰說。
“你都忍不住笑了!”凱文遜氣得踹地,“我的竊聽器!到底被你放哪兒了?!”
于凱峰呵呵呵地笑起來:“你的竊聽器放哪兒了我怎么知道?”
凱文遜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時,語氣已經平穩了不少:“于總,我不該往王珣身上放竊聽器,我承認這一點我做得不對,但現在,你也不能竊聽我。”
“你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
“知道了。”凱文遜忍不住咬牙切齒。
于凱峰看他這憤怒野獸磨牙的樣子就想笑,他嘴角扯了扯:“可我真沒放你身上啊……”
“你騙人!你……”
凱文遜沒說完,于凱峰就從自己兜里掏出了那米粒兒大小的竊聽器,攤開手掌:“你看。”
凱文遜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手心里那竊聽器,揉了揉眼睛:“這、這怎么可能……”
他眼珠轉了轉,反復思考,最后說:“難道……難道你買通了荊露?!”
于凱峰合上手掌,捋了一下自己的寸頭,十分不屑:“我哪有那工夫和時間,再說我也沒什么錢,怎么買通?”
“那怎么會?”凱文遜開始懷疑人生了,半響,他不可置信道,“難道……難道你有千里耳?!”
于凱峰已經笑得東倒西歪了,他想起方勻的話,說要循序漸進,不能把個好好的王子弄瘋了,便對他說:“你摸摸你的頭發。”
凱文遜望著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竊聽器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