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尹瀚洋的聲音伴著滋滋電流聲從聽筒里響起。
“靠,你真的把卡達威改裝了?”于浩海道,“找死。”
“卡達威是什么?不知道啊,”尹瀚洋忍笑道,“你在哪兒弄的臭墨魚?!”
“回來時順道撿的,清理了下航線內的多余海產……明月呢?”
“那傻子在甲板上喊呢,”尹瀚洋笑道,“大嫂呢?”
“明月!”
“明月!”
方傾站在甲板上朝那艘白色大船瘋狂揮手。
“……也在甲板上呼喊索明月的名字。”于浩海看了旁邊偵察兵一眼,那人出去叫方傾了。
“他們的腦子是不是都有點兒……”尹瀚洋欲言又止。
“只是因為激動而已,Omega都比較感性,”于浩海道,“倆月沒見了。”
小時候,尹瀚洋就一次次偷偷問于浩海:哥,咱們桐桐爸爸是不是有點傻?
于浩海道:“只是沒讀過幾天書而已,不傻。”
可認識王俊以后,尹瀚洋并不這么認為。
“對了,王俊呢?你把他丟哪了?”尹瀚洋興師問罪道。
“呃,據我所知,他已經在昶洲了,”于浩海說,“一切安好。”
“喂?明月嗎?”方傾進來后接過聽筒,清了清嗓子,剛剛喊得有點兒啞。
“咪咪。”索明月稚嫩細軟的聲音傳來。
“嘶,大膽,不準這么叫我,”方傾聽到他的聲音很高興,誰能想到殺人如麻的索明月說話能是這么細聲細語的呢,聽著就讓人想笑,“你們咋弄個那么大的船?”
“搶的,”索明月道,“現在是我的了。”
“厲害,不愧是海盜,”方傾笑道,“長津湖冷嗎?”
“賊冷,”索明月說,“幾把都凍掉了。”
方傾不禁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真掉了嗎?”
“沒有,”索明月說,“他們天天都說凍掉了,但其實并沒有,可真奇怪。”
“這是一種感嘆句,沒發生的事可以說成是發生了,表示很厲害的意思,”方傾道,“但是咱們換個部位說,這個詞不雅。”
“Alpha們都這么說。”
“所以Alpha很粗魯。”
“嗯,”索明月說,“那我換個部位說。”
兩個Omega對著電話聊了一個多小時,兩艘戰艦逐漸齊頭并進,一齊停在昶洲島碼頭。
“那怎么還有一艘船啊?好大,”來接兒子的尹桐非常納悶,指著它問于凱峰,“那是誰啊?”
于凱峰道:“呵呵,估計是咱們的逆子。”
艙門開了,方傾將于浩海手里捧著的白玫瑰奪了過去:“嘿嘿,這次我來送花,行嗎?”
于浩海知道他想獻殷勤,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溫柔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