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被襲擊了?”尹桐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問于凱峰,“你帶他們玩泥巴去了?”
于凱峰忍不住笑了,大手摸了摸尹桐的頭,他算是逃得比較快的了,但寸頭下露出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上還是布滿了黑點:“我們去試槍了。”
王俊散會后去整理證物了,沒跟著一塊兒去,看著凱文遜這黑漆漆的臉,忿然的表情,伸手去摸了一把,聞了聞手心:“啊呀,怎么是墨汁啊?你這身衣服可洗不出來了。”
“還不是你的老公干的好事,”同樣一臉黑的方傾疲憊地坐到了椅子上,“我真是怎么跑都跑不出他的毒手。”
于浩海相比較來說,后背和后腦勺被噴上的墨汁最多,凱文遜和尹瀚洋瘋狂試槍的結果就是他無處可逃,最后只能鉆到于浩海懷里了,于浩海用外套把他給包住了。
索明月捻著尹瀚洋的下巴,抬起他的臉,看著那一道道黑色墨條,和尹瀚洋飽含沮喪的大眼睛,不由得笑道:“你怎么了?”
“明月,”尹瀚洋委屈道,“我用不了那個平安炮了,測不出它到底會往哪兒跑。”
“還有咱們用不了的槍嗎?”索明月不屑道,“慢慢練唄。”
尹桐看尹瀚洋要往明月身上撲,連忙給他攔住,嫌棄道:“你身上臟,別把明月弄埋汰了,洗澡,洗澡,你們都去洗澡,這還怎么吃晚飯啊?”
幾人又去洗澡了,開會時于浩海他們穿的都是正式的軍裝,散會后就去玩槍,這弄的一身黑,衣服都脫了扔在一個大盆里,是個很大的工程,尹桐追著于凱峰罵,于凱峰一邊哭笑不得地辯解一邊到處躲,說是于浩海干的,可在尹桐那里,既然是于凱峰帶出去玩的,那闖禍也是于凱峰的責任,跟他的寶貝兒子無關。
聽著他們的對話特別有普通夫夫的日常生活氣息,方傾一邊洗澡一邊笑,出來后剛要說白醋和漂□□能洗掉墨汁,只見聞夕言已經沉默地往臟衣服大盆里倒酒精了,王俊蹲在旁邊往里兌食鹽和漂□□,袁真和索明月提著小桶子往里倒水。
凱文遜頭發沒干,洗完了澡走出來,看這兩人竟敢離這么近,抬腳踢了下王俊的屁股:“你一邊去。”
王俊往前一趴,差點兒栽倒在盆里,連忙起身,回頭一看是凱文遜,便拍拍屁股跑遠了。
聞夕言把手中的酒精瓶子往盆里一摔,站了起來:“這里還有別人,你看不到嗎?!”
袁真和索明月提著桶子,站在那里看向二人。
“我他媽就看到你不懷好意了,瞎瞅什么?”凱文遜指著他,“別以為在這兒我就會對你客氣,不準看他,不準跟他說話,聽見了嗎?識相就趕緊滾!”
“我就不滾了,”聞夕言冷笑道,“我知道你看到我就渾身不舒服,我就想讓你不舒服……”
這時尹瀚洋從大廳里沖了出來,頭發上的水都沒擦干,滴得襯衣濕漉漉的,他把凱文遜往后推了一個趔趄:“你干什么呢!又想找打嗎?!”
“你們倆還沒站夠是嗎?”于凱峰脖子上掛著白毛巾,大步走了出來,“到那邊舉手給我站著!”
于浩海一邊悠閑地喝著汽水一邊看著這一幕,對方傾笑道:“新鮮,以前都是我和瀚洋這么被罰站。”
“你們倆也互毆啊?”方傾問。
“我們倆是去打別的小朋友了。”于浩海道。
于凱峰對方勻道:“這兩個天天打架,我吼得嗓子都啞了。”
劉延川說:“他們倆都長挺好看的,是不是嫉妒對方的長相?”
方勻好笑道:“不能吧,今晚這主要是試槍倆人都沒成功,估計憋著氣,正好發泄一下,還有Able的事,咱們審一下吧。”
于凱峰:“叫他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