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反正……”尹瀚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了。
“什么啊?我不能知道?”步睿誠問。
他這樣問,尹瀚洋更不能不說了,只模模糊糊道:“他就是……那個了,跟他的隊友,然后就不行了。”
步睿誠:“???”
尹瀚洋看他滿臉問號,糾結說這聞夕言的事是不是不好,又補充道:“他隊友因為他……那啥了,死了,他就用不了槍了。”
步睿誠看一貫說話干脆的尹瀚洋竟然吞吞吐吐起來,聯合著剛才聞夕言說的話,突然頓悟了什么:“他隊友是……Alpha?”
“是啊。”尹瀚洋道。
原來如此,他的Alpha隊友因為他發情了,死了……原來Alpha真的能發情。
“唉,”步睿誠嘆息道,“我就說他挺奇怪的,有時候像個Omega似的,讓人別扭,原來真有這事。”
Omega害人,像Omega的Alpha也能害人,步睿誠被科普了新知識,只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所以我得給他弄個Omega的防彈衣,”尹瀚洋說,“就是不知道尺寸,我去叫他來吧。”
“不用了,我知道個大概,”步睿誠低頭看著自己的肩膀,比劃了一下,對勤務兵說,“他的肩寬,到我這兒,腰線,在這兒,腿長……到我膝蓋這兒。”
勤務兵低頭做了記錄。
尹瀚洋瞅著他:“你怎么知道啊?”
索明月的三圍尹瀚洋清楚,那是因為天天摟著抱著,步睿誠這……
“我抱過他。”步睿誠繞過尹瀚洋,去看替換的槍托和槍靶了。
尹瀚洋怔在那里,半晌,瘋狂地揉搓起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抱他干什么?!老步啊,你得娶媳婦了!”
“不娶那玩意兒,”步睿誠的手咔咔換著槍托,“得一百億呢。”
“不是都得一百億啊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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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傾醒來時,頭像被灌了鉛似的非常沉重,他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剛恢復一絲清明,就想起他是怎么暈倒的。
“……混蛋!”方傾猛地坐起,砰的一聲,又摔回到松軟的枕頭上。
“你慢慢起,別這么急,”于浩海把胳膊穿過他的后頸處,摟著他的肩膀,微微使勁,讓他倚靠在自己身上,左手拿著一杯溫水,放到了他的唇邊。
方傾咕咚咕咚喝掉了大半杯水,翻著眼皮看向于浩海,一拳捶到他的腹肌上。
“啊……”于浩海裝作很痛地彎下了腰,把水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方傾掀開被子,慌亂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我怎么就穿了一條短褲?!”
“你得睡覺啊,”于浩海道,“我不能接受別人穿著外衣外褲睡到我的床上。”
“我稀罕睡在你這兒?”方傾從被子里爬出來,看了看墻上的鐘,6號傾彈17個小時,他已經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你昨晚干什么了?”方傾狐疑地問。
“……什么都沒干。”于浩海說。
方傾跳下床,往浴室里走去,看了下鏡子,“操”了一聲,沖了出來指著自己左耳垂的地方:“那這是什么?被狗咬的?!”
“……”于浩海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就親了一下。”
方傾瞪著他幾秒,又進浴室飛快地洗漱了一番,順道把頭發也給洗了,出來后把衣服褲子套上,看都沒看于浩海一眼,就往外走。
“方傾!”于浩海伸長胳膊把他拽了回來,“你鬧夠了沒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