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定時炸.彈啊,說得那么嚇人,炸.彈不但會炸傷敵人,還會炸死自己,而我這個jun巾……”
“你還狡辯,現在王俊不是受傷了嗎?”于浩海懟了方傾一句,又斥向尹瀚洋,“你怎么能讓別人的夫人去做這種……色.誘的實驗,也難怪凱文遜要放火燒山了!”
“我錯了,哥,我沒考慮清楚,我當時……”尹瀚洋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是太信任方傾了,自從方傾讓不會說話的索明月開了口,又在長津湖時給了他別人都沒有的致死性傾炮,在尹瀚洋心理,大嫂就是智商top,是非常牛逼的存在,所以方傾說啥他都會配合,壓根兒沒細想。
“什么色.誘,說得這么難聽!”方傾怒了起來,“李茉莉當時在前線引來了上百個變異人給明月打死了,你不是還夸他機智勇敢嗎?!”
“有幾個人能跟李茉莉的身手相比,這東西不就是仿照Omega的腺體嗎?如果敵人也抓我們的Omega捆上炸.彈扔過來,我們該怎么辦?方傾,你現在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就算再怎么想贏,戰場上交手也都是有底線的,不能用這么卑鄙的手段……”
“別、別這樣,”尹瀚洋連忙上前攔住于浩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想明白,你別罵他……”
“我卑鄙、我無恥,我是天下第一大混蛋!行了吧?!”方傾說到后面已經哽咽了,眼圈刷的一下紅了,轉身跑了出去。
“哥,你看你,唉,是我的問題……”尹瀚洋深感不安。
“他就會忽悠人,你根本不是對手,”于浩海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那絲巾,又坐了回去,問道:“那個劉什么的,現在在哪兒了?沒讓殿下給剁了?”
尹瀚洋說:“昨晚我們看了一夜,凱文遜應該是想引我們出去,放了火,但沒找著機會動手,早上五點多,劉章坐船離開了。”
“這么說走了四五個小時了,”于浩海算了算時間,“是坐的戰艦嗎?”
“是拉運物資的貨船。”尹瀚洋道。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尹瀚洋的親信推門進來,哆哆嗦嗦道:“尹少將,船上來電話了,說是……劉章跳海了!”
尹瀚洋:“什么?!”
船是行到半路返航的,下午四五點鐘就靠了岸,于浩海和尹瀚洋、聞夕言,站在了劉章曾經待過的押解艙內。
“半路有潛艇浮上海面,說是過路的Angist小兵來借油,”負責帶劉章回去的士兵此刻非常恐慌,“我們給劉章送飯時,看到屋子里地板撬過,像是進了海水把這屋子沖了一遍,繩子斷了幾根在地上,劉章不見了,門也是開著的,我們趕緊下海去找,找了一個多鐘頭都沒見人影……”
聞夕言從地上撿起繩子看了看:“這么新的繩子,不是昨晚捆他的那根。”
尹瀚洋摸了摸四周墻壁上,劍尖劃出的深深的痕跡,說道:“這劍肯定是殿下那把古劍了,這么鋒利。”
于浩海嘆了口氣:“還用說?這屋里……血腥味兒都還沒散掉。”
三個人一時無語,站在這里不知該怎么辦,犯罪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但卻連治他的罪的可能,幾乎都沒有。
“王俊……現在在發情期。”尹瀚洋說了這句話,他的潛臺詞,另外兩個人都清楚,無論什么時候,尹瀚洋都是向著王俊的。
“我沒意見,”聞夕言笑了笑,“你們兄弟倆沒叫步睿誠來,是因為他現在是殿下的副將,身份不便,單單叫了我這個第三者過來,是要我將來給這件事做個見證,對嗎?”
“聰明人就是好說話,”于浩海點頭道,“是這個意思,現在大局當前,還有用得著殿下的地方,這件事暫且先押下。還有,我不想讓方傾知道,劉章已經死了。”
“可以倒是可以,”聞夕言說,“不過我覺得方副將的心理承受力,沒你想得那么差。”
“他已經因為抱歉,把方巾改成王俊的名字了,”于浩海說,“就別讓他再有心理負擔了,畢竟,這又搭上了一條人命啊。”
聞夕言點頭答應后,便對這個現場進行了拍照和取證,不愧是在駐地多次協助警方的法醫顧問,于浩海和尹瀚洋看到他有條不紊地收集證據,都站到一邊去,給他讓出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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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點整,袁真得到手機短信息的提示,左右手提著兩個紅色食盒,走上了住宿樓頂層,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凱文遜殿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