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州城外,廢棄的加油站里。8月份的天,熱浪滾滾而來,黔南州是水星內陸地區,不臨海,沒有海風吹拂,更是悶熱,戰士們紛紛到加油站后山的河里去洗澡和整頓,這兩天兩夜的埋伏和戰斗,渾身都被汗水和血水洇透了。
“雖說咱們自己也能簡單包扎,但有醫療兵就是不一樣!”
“就是啊,無痛,還干凈!”
戰士們對忙前忙后給傷員清理包扎的墨菲表示感謝,墨菲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好意思地道:“沒做什么。”
中槍和受傷的戰士共12人,所幸不危及性命,墨菲一人跑前跑后地處理傷員,章楠在一邊心不在焉地燒水,整理紗布和消毒器械。
“看什么呢?”墨菲手中拿著一條30厘米長的紗布對章楠說,“這太短了,扎不上,要一米長。”
章楠接了過去,又重新拿著剪刀裁剪紗布。
“我來吧。”韋渤從章楠手中接過剪刀,將紗布團也拿了過去,低著頭按照墨菲的要求,動作麻利地將紗布裁剪成同樣等寬的長度。
“尹少將又把孫信厚叫出去了,”章楠問韋渤,“是去做什么啊?他們有單獨的任務嗎?”
“沒有,”韋渤道,“好像是去取東西。”
章楠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抱著手臂,一直擔憂地往外望著。韋渤抬眸,只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低下了頭,神色微赧。
章楠不算是個長相有多么出挑的Omega,但他氣質溫柔、嫻靜,只背影,就有種我見猶憐的脆弱感,惹人心生愛憐,只看他一眼,就讓動心的Alpha遙想到和他白首以后的日子,是Omega當中的“好嫁風”,看著很好駕馭,實際上,章楠卻很有主意。
不一會兒,尹瀚洋索明月和孫信厚分別開著兩輛體型碩大的坦克炮車回來了,戰士們一見這樣的戰利品,紛紛歡呼起來。
“我說尹總這一趟出來怎么不張羅開大炮了,原來是要繳獲敵人的來用!”
“嗨,這是咱們尹總的基操,明月號戰艦不也是從愛德華那兒得的嗎?”
“尹總!這坦克什么來頭啊?”戰士們打趣道,“是叫明月號嗎?”
“T92,是殺傷力巨大的‘藍饅頭’坦克啊!”炮兵們比較識貨,一見這幽藍色的兩個鐵家伙就興奮地跑過去東摸摸、西摸摸。
尹瀚洋從坦克駕駛艙里率先跳了下來,攬著明月的腰,把他從一米多高的座位上半抱下來,笑道:“對,是藍饅頭,我看……就叫‘藍月亮’吧,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好!”索明月拍手道。
大伙兒哄笑不止,尹瀚洋看著挺玩世不恭,不近O色,實際上寵妻如命,繳獲回來的什么戰利品,都第一時間獻寶似的送給索明月。
索明月拉著章楠和墨菲去河邊洗澡了,為了他們能有個不被打擾的沐浴環境,韋渤先去河邊清了場,把河里泡著的Alpha全趕到山那邊去,孫信厚看他在章楠身邊忙前忙后,一會兒問“要熱水嗎?我給你們燒”,一會兒問“要冰水嗎?加油站里有冰箱,我修了修,好使”,就像看到半年前的自己,和汪杰。
“我找他去。”
高鴻飛看出孫信厚在想什么,眉頭緊鎖地要去敬告韋渤。
“算了,”孫信厚攔住他,“說那些事沒意思,不是敗壞他名聲嗎?一個Omega。”
“……你還管他名聲不名聲?”
“算了,”孫信厚嘆了口氣,“我和汪杰是自找的,怪不得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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