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們去外面走走呀?”
“危險。”
沒有人學家鄉話時是這樣一問一答的奇怪句式,而章楠顯然是不知道這個對話的含義的,他連斷句都弄錯了。
章楠一無所知,還在那兒套話:“那一隊A軍的頭兒是跑了,還是死了?會不會再殺回來?”
“死了。”顏川饒有趣味地看著章楠。
“……死了,”章楠重復了一遍,卜奕死了,這不止是新兵營的人知道后會震驚,整個參議院都會震動吧?卜奕可是卜正大法官的獨孫,“那其他人呢?他們是跑了,還是死了?”
“都死了,就剩剛才那個Omega了,”顏川輕輕地湊近他,聞著他的臉,“你想怎么救他?”
章楠的眼珠一轉,顏川猛地把章楠撲倒在地,大力撕扯著他的衣服,拱身上去吻他的唇和鎖骨,章楠奮力掙扎,他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左右開弓,大聲斥道:“你好大的膽子!一個A軍的人來給我使什么美人計,還裝成海盜?!”
章楠一揮手,一直握在手里的白瓷酒碗在桌上磕成了兩半,他左手摟上顏川的脖頸,把他按向自己的肩膀,右手唰拉一聲,快、準、狠,把顏川的頸動脈瞬間劃開!頓時,鮮血如注!
“啊!”顏川大叫一聲,手往脖頸上一抹,全是熱熱的血,他瞪紅了眼睛,“你找死!”
從腰間掏出槍來懟在章楠的眉間,章楠梗著脖子瞪著他,視死如歸。
千鈞一發之際,窗外突然翻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落地猶如千鈞,一把抓住顏川的頭顱,重重地將他摜在地上,還嫌不夠,舉起拳頭朝他的頭一拳又一拳機械地打了過去。
緊接著又從窗外和門口沖進來了幾個人,都是Aha的戰士們。
“老孫!夠了!”高鴻飛看到孫信厚像是個變異人似的眼睛茫然而機械地打著顏川的頭不停歇,忍不住提醒。
顏川滿臉的血模糊了雙眼,手中的槍堪堪舉起,那打他頭的人竟不在意,根本不去搶他的槍。
顏川的側頸動脈失血過多,槍只舉了一會兒,就疲軟地放下,脖子一歪,死了過去。
“你沒事吧?”索明月把在一角嚇呆的章楠抓了出來,見他手上有血,著急地把他的手心展開來看,“你受傷了?”
“沒事,這是他的血。”章楠連忙說。
孫信厚終于把已經死的像瘟雞一般癱軟的顏川的尸體給扔到了一邊,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提起章楠的浴袍衣襟,讓他雙腳離地,釘到了墻上。
他舉起血淋淋的拳頭,啞著聲,壓抑又兇狠地問章楠:“你是不是想我死?!你是不是!”
孫信厚的質問聲震耳欲聾,章楠被他吼得一動不動,不敢掙扎,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你干嘛!你是來救他還是來殺他?”索明月連忙從孫信厚手里把章楠搶救下來,高鴻飛也跑過去抱住沖動的孫信厚:“走吧、走吧!外面還在打!”
幾人匆匆地往外跑,索明月怕半道孫信厚想起來又把章楠掐死,只好將章楠推到韋渤身上:“你給我把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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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煙被推到腥臊的牢房里,這地方他已經住了兩個月了。從他跟著卜奕的先遣隊深入白城之地,被蜥蜴軍驚天動地的白.磷.彈襲擊后,這先遣隊五百多人,就一起在城中外圍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