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在不用這么委屈地吃這種東西,隨便朝別人勾勾手,什么沒有?”孫信厚不乏譏諷地說。
高鴻飛一聽,抱著尹瀚洋韋渤他們的飯就走遠了,心道,又來了,又來了,趕緊跑,別讓他們把這么久才吃到的一口熱乎飯給揚了。
“我現在就想吃盒飯。”章楠說。
“我現在回想,那天救你是多余了,沒準那個蜥蜴兵軍官是你的菜,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是我壞你好事了,讓你這么饑不擇食!”
“哈哈,”章楠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忘了嗎?我現在的目標是于少將!”
“你簡直厚顏無恥!”孫信厚把盒飯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湯汁米飯灑了一地,“現在是不是用美色能換來什么你都去換?!你還要禍害多少人?!你要犧牲你的身體、你的……”
“犧牲什么不是犧牲?!怎么,你們賣命掙來軍功就是光榮,我使點兒小計謀就不行了?我不覺得這算什么!即使我失了身,被人糟.蹋了,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我就覺得值!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就,你就……”
孫信厚氣得胸膛不停地起伏著,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呼吸粗重地瞪著他。
“你就收了我。”章楠說完,挺著胸脯,往前一步步走去,揚著下巴,逼近孫信厚。
孫信厚簡直驚呆了,不自覺地把自己的衣襟攏了攏,不禁往后連退了兩步,怒道:“你想得美!”
說完,扭頭走了。
“唉……”章楠嘆了口氣,蹲下把孫信厚揚的到處都是的飯菜都收拾干凈。
“你來,這里還有飯盒,麻煩清理出去,謝謝。”一間病房的家屬探出頭來,對著章楠喊道。
唉,真是報應啊……章楠也不掙扎,把這一層的飯盒垃圾都倒了出去,順手還拿了拖布墩起地來,反正是從小就會干的活,他做起來非常順手。
一道熟悉的笑聲響了起來,章楠拿著小抹布正在那擦窗臺,回頭,看到青羚手插著兜,正看著他笑。
“勤工儉學啊?”青羚問,“我怎么沒記得醫院請了你來做保潔?”
“爸爸,”章楠看到他很驚喜,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又不好意思地糾正道,“方傾爸爸。”
青羚被這聲爸爸叫得心里很甜,畢竟方傾離開他太久了,他想兒子,又很喜歡這個漂亮孩子,便拉著章楠的手:“走,爸爸帶你玩去。”
青羚所謂的“玩”非常地貴婦,章楠在他辦公室躺在按摩椅子上做全身spa外加敷加濕噴霧面膜時,人都是懵懵的,只是嘆道,怪不得青羚如此美貌,歲月沒在他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合著人家辦公室就是個大型高端美容院。
“爸爸,你有沒有犯過錯?”章楠閉著眼睛,感受著肩頸的放松,緊繃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下來,人也松懈了很多。
“有,犯過很大的錯。”青羚想起尹桐,想起于凱峰,想起逝去的父親,滄海桑田一般的二十年前,轉眼猶如隔世云煙。
青羚道:“我知道你為什么不去道歉,因為你覺得,道歉太蒼白了。”
“是,”章楠說,“好像去說對不起,就是逼著人家原諒我似的,是給我自己的解脫。可對不起有什么用呢?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可以在心里打個欠條,”青羚說,“用一輩子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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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明月的肚子被拍了照片,等照片出來后,他拿在手里,發現黑乎乎的啥都看不清,已經很不滿了,又被護士帶去打針。
一大瓶水掛在架子上,護士用小針戳他手背,他一把拿住了護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