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又見袁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等到王俊離開后,袁真才把老袁對凱文遜的懷疑和盤托出。
“也就是說,他讓別人用那個玫瑰香巾做引子,讓五月發狂去傷你,你爸才斃了他?!”方傾不敢相信道。
“是,但這也是我們的猜測,”袁真說,“一點兒證據都沒有……你也別跟浩海說了,免得他多想。”
“他天天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方傾有些來氣,“這殿下怎么回事?有時我覺得我們已經可以溝通了,有時他又開始莫名其妙地混蛋!一個變異人礙著他什么了!”
到了晚上,回到于浩海的房間里,于浩海依舊跟方傾說:“你先睡,我要忙一會兒。”
這已經是回到昶洲的第三天了,方傾瞪著他,翻身上床,佯裝睡覺。
過了一個小時后,打印機又開始咔咔咔地吐著紙,于浩海把打出來的東西整理到一起,坐在燈下認真地看。
方傾忍不住了,他倏地跳下了地,猛地趴到于浩海身后抱住他:“你天天在這兒看什么!”
只見那紙上寫著三權分立下的水星,各個職能部門的具體劃分,以及公檢法對王室的制約和監督。
“大哥,你要跳槽啊?!”方傾問道,“還是想當一名檢察官?”
“唔,我是隨便看看……”
“停!你忽悠誰啊,”方傾走到他前面,腿一伸,跨坐到他的腿上,于浩海伸手環住他的腰。
方傾一下下點著于浩海的薄唇:“我知道你看賽威不爽,連帶他那個兒子,這種不爽,甚至超過了你剛看到凱文遜的時候,為什么?你查這些跟咱們軍人都沒關系的資料又是為什么?”
“呃……”
“不準推搪!你再不說我要生氣了!”方傾掐著他的脖子道,“我猜是從紅霜鎮開始,跟盧君逸的死亡有關,而且你只告訴了瀚洋,甚至沒告訴于總。”
于浩海輕輕地笑了:“你怎么知道?”
“因為瀚洋也摔了個酒瓶子,在兵器庫的時候,你們兩兄弟喝酒,”方傾說,“那天晚上你和盧君逸聊天時,你也摔了個酒瓶子,你知道你和瀚洋有時很像嗎?對一件事的反應,你們是一模一樣的。”
于浩海驚訝于方傾的敏感,不過是砸了個酒瓶子,他就能分條縷析地猜到這么多。
“所以,是賽威,把盧將軍一家給害了嗎?”方傾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于浩海,他在問出這句話時,聲音都隱隱地發抖。
向賽威將軍宣戰,那跟王室宣戰也沒什么兩樣了,凱文遜羽翼未豐,巴可達統帥沒有軍權,目前的王室,根基都在賽威那里,于浩海又怎么忍心讓方傾擔心。
于浩海抱著方傾,深深地吸了吸他的后頸,還好,沒犯病。
“你不寫小說可惜了,”于浩海笑道,“聯想能力這么強。我就是看到賽威來了,才想起我對政治幾乎什么都不懂,所以學習學習。”
于浩海彈了下方傾的腦門:“別多想。”
第二天,于浩海截獲一條消息,劉贏終于來信兒了。
帶著這封密報,于浩海和凱文遜坐在了一間屋里,趁著賽威和威爾遜父子在昶洲南部外出巡視的時候。
“我收到了卜奕的消息,”凱文遜左側臉紅腫的地方已經消了大半,聲音沉重,“諫中震那邊敗了,人也不見了,卜奕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估計是犧牲了,好在卜奕拿著吳求奀的人頭往回趕了,后天晚上能到。”
于浩海聽了這話,愣怔在原地,半天沒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