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落星說完三公子的癥狀之后,想起了那一面之緣的黑衣人。
三公子聽完岳落星的話,眼中閃過濃濃的苦澀。
“一年之久……”
低沉的聲音,像是詢問,又像是自我喃呢,這般弄的岳落星真的不知如何接話。
“你在想什么?在想是王妃養我……”三公子看向岳落星,那雙眼睛,閃閃發亮,里面帶著濃濃的嘲諷和悲哀。
岳落星心中嘎登一下:“不是么?”
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側妃珠妃愚笨,保護不住幼子,才讓幼子被下毒。
“我,三歲才回王府,從出生就在老家,我和母親在老家呆了三年,才被接過來。”三公子的聲音輕柔而低壓,如這一刻的氣氛。
岳落星突然感覺到喘不上來氣,因為,鴨虛草必須下在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才有用,三公子出生的時候,身邊只有珠妃,他親生的母親。
“也許,是下人所為!”
三公子坐回了靠椅上,抬手撫摸著額前那三色的發絲:“是啊,可惜……”
這四個字更加的沉重,是啊,是他希望如此,可惜,是不是這般。
岳落星低下頭,片刻揚起了苦笑。
這個時代的人心真是難以理解,她有個弒殺兒女的父親,三公子有個毒殺親子的母親。
也不對,這個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就好比岳青山,他不要她和弟弟這雙兒女,是因為長公主,那三公子的母親呢?
“確認是毒害,你可還有辦法醫治?”三公子問道。
岳落星點點頭:“是毒就有辦法,只是毒好解,身體難養,東王府這個地方,不適合養病!”
三公子瞇起眼睛,沉思片刻,虛弱的說道:“咳咳咳,如你所說,毒好解,命難救,我這里聽天由命,不急!你先去看看我說的那人,你若能治好他,你和你弟弟應該無礙!咳咳咳!”
這時他的話中不再是硬邦邦的利用或者試探,帶了幾分情感。
只有經歷過被至親之人傷害的人才明白,這鐘憐惜,叫做同命相憐。
岳落星揚起了淡笑:“只是那人現在在何處?”
“咳咳咳,你還要等何時出來。”三公子對里屋說道。
岳落星一下子站直了身體,目光警惕的看向里屋,沒有了豆腐系統,她既然沒有感應到屋中還有其他人在。
輕微的腳步聲音傳來,一個黑色錦袍的男子緩緩的從內室走了出來。
“是你!”岳落星震驚的喊道。
陸冷曜勾起了嘴角,很顯然,岳落星這一刻的震驚取悅了她。
“你們認識!”岳落星不可思議的看著三公子和陸冷曜,曾經的懷疑這一刻明朗出來。
陸冷曜坐在了另外一個椅子上,看向三公子:“我們認識你很奇怪?”
岳落星無奈一笑:“是人都會奇怪吧,你們一個王府少爺,一個闖王府的小賊。”
“官匪勾結,這個詞也不是今天才有,再者,我不是匪,他也不是匪!”陸冷曜目光中閃過冰冷的嘲意,這份嘲意不是對她岳落星的,而是對某個人。難道這陸冷曜也和東王爺有什么關系?
“還想知道我們的關系么?”陸冷曜看著沉默的她,又問道。
岳落星馬上搖搖頭:“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