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張氏的話說完，最先感覺到不是滋味的就是木書羽。
他走上前來，跪在了陸冷曜的面前。
“公子，牛張氏當初的這個選擇雖然有錯，但是并不是全錯。我也有責任，我走的時候沒有交待好一切，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陸冷曜皺起眉頭。
這個牛張氏是最難處理的。
牛張氏說的也對，她一個弱質女流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無依無靠。被人壓迫了，想要活命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再者，她的初衷只是嫁女，不是殺女。算起來，將她們帶過來的木書羽責任更大一些，畢竟他走的時候沒有交代明白，讓牛張氏感覺自己無依無靠，為了活命做了錯誤的選擇。
“你是有錯！”陸冷曜說道，隨后又說道：“但是，牛張氏的錯誤更大。為母則強，別人要害你的孩子，你不敢反抗么？卻為了自己的安危而舍棄自己的孩子，這不是一個母親所為。”
牛張氏忙搖頭：“我，我不是為了我自己！”
陸冷曜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不屑：“你想要說什么，說你是為了方哥，那現在看看你的兒子，他希望你這樣做么？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和人是不應該輕易放棄的！”
陸冷曜眼中的厭惡越來越重。
岳落星感覺，陸冷曜這時候是在透過牛張氏看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是……
東王爺。
應該是東王爺，陸冷曜的母親就是東王爺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最后卻因為東王爺的放棄而死去，這件事情一直是陸冷曜的心結。
“你可知道，木書羽在走的時候，已經安排了人照看你，你可知道，只要當初你勇敢一點，為了你的女兒勇敢一點，你就不會失去她，因為在村里的人，會看到你的反抗，他們會出面保下你們母子三人。”
可是……
牛張氏卻沒有。
她選擇了懦弱，選擇了舍棄自己的女兒。
牛張氏傻傻的坐在那里。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她情愿陸冷曜直接殺了她，也不要和她說這些，為什么要和她說這些。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懦弱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她看向兒子牛方。
牛方低著頭沒有看她。
這么多年了，沒有人比她更加的了解牛方。這個兒子看似年紀小，卻心事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比誰都冷。
自己這個娘親，恐怕因為在他心里被除去了。
他對自己，恐怕只是不報復，在好一點就是報養育之恩，以后不會在和她這個母親親近了。
“哈哈，公子，是我害死了我的女兒，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殺了我吧。”
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女兒被她害死，兒子和她離心離德，就算是活著，她以后也是孤獨一人。
陸冷曜皺起眉頭，卻沒有說怎么處罰牛張氏。
“公子！”木書羽懇求到。
陸冷曜瞇起眼睛，說道：“本公子不會殺你，不管如何你都是子項的妻子，牛方姐弟的娘親，但是，我不殺你，你以后就好過么？”
牛張氏沒有因為逃過一命而心中歡喜，而后悲憤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