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二舞空;那是個極其傻,總是闖禍;卻很纏我的女孩。
我對她又愛又恨,因為她太愛闖禍,在學校里也鬧得教書老師三天兩頭要我跑學校。
有時候,我一氣之下,忍不住的時候甚至想趕走她;可想想小丫頭又太可憐。
但如果沒有她,興許;我早就悲痛欲絕的發瘋死掉。亦或者某天傷痕累累的倒在冰冷的雨水里,不再動彈。
沒錯,我就是這樣渴望死亡的人;有時候,或許我還抱有一丟丟堅持讓自己活下去的信仰;但是,當看見無辜的人在我眼前死去。那一刻,我真希望死掉的人唯獨是我一個,而不是他們。
這樣壓抑的心情時刻徘徊,令我每天像是行尸走肉一樣沉淪。
我很自責,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無能;今天本來不應該有人死去。
我未曾想成為救世主,而僅僅是為死去的生命默哀。
站在毫無遮擋的家門口足足淋雨三刻鐘,我這才掏出鑰匙開門。
花籃里的花都被衣服包著,倒是沒有濕透。
我回到家以后,舞空趴在廚房里;嘴里正咬著一根棒棒糖。
我說:『舞空,哥哥送你朵花啊。』
『哥哥~』
她滿心歡喜的跑過來,一下掛在我身上了:『你回來啦?』
我:『花送給你。』
舞空:『謝謝哥哥~』
她笑瞇瞇的拿起花,聞了說:『好香哦,會像棒棒糖那樣好吃嗎?』
我看見她嘴上咬著糖棍,就說:『你又偷吃棒棒糖,不是說過一天只許吃一根嗎?早上你也拿了一個。』
她搖搖頭,辯解道:『不是的啊,哥哥;有朋友到家里來了,我才請它們吃棒棒糖呢。』
我:『哈?朋友?在哪,你倒是說說看;我連個蒼蠅都沒見到。』
她指了指里邊,說:『就在廚房墻角咯。』
我:『…………』
于是,和她一塊到廚房去;兩人趴在墻邊。
她好奇的指了指墻角,我看見細微的夾縫里面;時不時有幾只螞蟻進出。
舞空問道:『哥哥,這是什么東西啊?為什么它們要來抱我扔在地上的棒棒糖棍呢?昨天就是這樣的誒。』
我翻了個白眼,說:『就是你亂扔糖棍才會引螞蟻的吧?』
舞空:『螞蟻?它們都叫做螞蟻嗎,難道沒有名字嗎?就好像我和哥哥這樣。哥哥叫二營長,我叫二舞空~』
我說:『就算有名字,你能認的出它們嗎?你看看,這哪個不是長得一樣?不給螞蟻取名字的原因就在這里。』
舞空:『呃……』
不過話雖如此,我終究認為;等到人類的數量達到百億,甚至千億以后;個體還真的就和螞蟻沒有區別了。
我說:『夠了,不用管它們;螞蟻這東西哪兒都有。你別扔太多糖在這,要不然它們要繁殖到泛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