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某個平行世界。
又到了快截稿的日子,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截稿倍顛倒。日思夜想,懷念家鄉的床。
我真是想睡覺啊。
又頂著黑眼圈寫了個通宵。標題是《原諒殺(sha)人者是被(bei)害(hai)人本人的事情,而我們的任務,就是送他們去見被害者!》
『天亮了啊。』
后來一抬頭看向窗外,天都大亮了,院子里那棵老樹上。早起的鳥兒又在放聲歌唱。
『呵……』
我打了個呵欠,一口帶著余溫的濃茶下肚。可對于困意起不到任何作用。
看來熬夜寫書的危害確實太大了,往床上一倒,她睡得死死的。感覺到空間變小以后又開始踢我。
這是她的壞習慣,一睡覺就要踢被子,踢人。在她潛意識里,不管是床上也好,地上也好,整個世界都是她伸懶腰蹬腿的領地,剛開始我甚至每到后半夜就掉床底下去了。公主病都這樣。不管醒的還是睡著,不是她是這個星球的,是這個星球是她的。
但我有什么辦法,畢竟她是我老婆啊。總不能怕被踢就分床睡吧。
我把她摟在懷里,確保被踢下去的時候帶上她一起。心滿意足的睡覺了。其實吧,她經常身上冷的像個冰塊,所以夏天還能起到空調的作用。
『大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不久以后,我正和她正吃著早餐,戴旅茂那家伙像個皮球般的滾進來了。
我:『what?戴局長,你這是鬧哪出?』
他:『沒走穩,摔了一跤。二局長,別說了,那幫記者打上門了。點名要采訪你啊!就因為你寫的那篇文章。』
『砰!』
我嚇得碗掉在了地上,結巴的問道:『采……采訪我?采訪我干嘛啊?』
他:『誰知道,估計他們還不懂事吧。別說了,二局長,咱們快走吧!』
我:『別別別!我不是在擺譜,你說我一個黑(hei)幫的小混混,去那大場面不像話。那出口成臟可不得了!』
戴旅茂沒說話,死命扯著我往外拽,跟頭牛似的。我回頭一瞧,她幸災樂禍的,還捂著嘴偷笑。
我:『喂喂喂,你不厚道啊!我都要被條(tiao)子抓了啊,你好歹說句話啊!』
『好啦好啦,一會來陪著你行了吧?』
『……』
他:『二局長,咱們快走!』
他把我硬塞進一輛警(jing)車里,跟他娘的拉(la)犯(fan)人一樣。
我在車上還是一臉懵逼,我啥時候成局(ju)長了?你封的?
請另請高明吧。
最后一路趕到了警(jing)署,我要面對的是一群圍著我拍照的記者,每個人都在瘋狂的提問著。
『請問二先生,您為何做出重新恢復死刑這個舉動呢?』
『what?』
『你這樣考慮過那些死刑犯的感受嗎?』
『……』
記者七嘴八舌的向我提問,都希望我說上一句。可我連現在的情況都沒搞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