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今天是農歷十六,今晚的月亮出來得早,也比昨晚圓。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這么圓的月亮好像預示著什么。
唐安寧沒有注意,只賣力鋤地,化悲慘為力量。
好像也沒有那么餓耶。
實在餓得受不了,就摘片嫩葉子嚼嚼,多虧她上輩子被人欺負得經常沒飯吃,也是這樣找野草吃。
可以吃的野草,她基本都認識,幾十年沒再經歷,現在也找得得心應手,已經刻在骨子里,過多久都能記起。
就像她現在鋤地一樣,熟練得讓人心疼。
一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自留地,愣是讓她一口氣借著月光給鋤了下來,邊上的雜草也拔了干凈。
她有潔癖,雖然已經被上輩子十年的下鄉磨練治好了很多,但還是保留著地里不允許有一絲雜草的程度。
所以她檢查了很多遍都沒有雜草,在一處靠山較為隱蔽處還有一窩雜草時,就心里膈應,非得過去把它給拔掉。
月光照不到那里,只照亮了雜草,沒有風也在動。
唐安寧已經餓得兩眼昏花,走路都有些晃,想著拔完這窩雜草趕緊回去,賀大寶不會這么狠心見死不救吧,求也要求一口吃的呀。
但不知道是她餓得太厲害,花了眼還是怎樣,她還沒走到,那窩雜草就自己連根拔起,那根不是一般大。
直接朝她壓過來。
壓過來的瞬間,唐安寧看了清楚,又是那奸夫!
不是被綁著在大隊部的柴房里嗎!大隊長再三保證不會放人走的!
這里離家并不遠,走路不過十來分鐘,看得見屋子,有什么動靜也聽得見。
但屋子已經熄了燈,孩子們早就睡了。
孩子睡覺,在耳朵邊打雷就吵不醒。
再說她也不能老讓孩子們來冒險。
艸你大爺的!大隊長!等她回去她不將他老母親的腿打折,她就不是唐安寧!
唐安寧能在那么餓的情況下將這一大片自留地鋤下來,靠的不止是體力,還是她的韌勁。
她上輩子受盡欺辱折磨,也沒有死在這里,靠的不是別人,也是她自己。
她是越挫越勇,越絕處越逢生的性子。
現在,當真觸到的她的底線了,她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唐安寧將她上輩子學的防狼術,一股腦使出來,一個翻身將奸夫壓在身下,這回邊上沒有石頭,都被她收拾走了。
只能靠拳頭打。
但沒打兩下,就被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架住了脖子。
唐安寧身體瞬間僵住。
“打啊!來來,往這打!”被壓住的奸夫面目猙獰,奸笑著指著自己滿是疙瘩的臉,抓住她的手往他臉上打。
唐安寧嘴唇都咬出了血。
內心在不停做著掙扎,她要是將刀奪過來殺了這個畜生,那等待她的會是什么命運。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想到了開始賀大寶的那句,“不能殺人!”
殺了人,她就這輩子永遠都別想見賀大寶他們了。
唐安寧眼淚流了下來,月光將淚珠照得晶瑩剔透,一顆顆連成潔白無瑕的珍珠項鏈,消失在黑色土地里,仿佛天上那顆銀盤上滾落下來的瓊脂玉露,是要好心滋潤這片干涸已久的黑土地。
草!這丑女人啥時候變這好看了,背著月光,看不見她臉上惡心的痘痘,只有亮晶晶的眼眸,和晶瑩剔透的淚珠,每顆淚珠都倒映著整個圓月,仿佛帶著一個個月亮滴進了他心里。
哭起來這么美的嗎,我草!
“啊——”
欣賞美女去了,代價就是失去了某重要部位。
這樣總不會要償命吧,她又沒有殺人,只是殺了他那還沒出世的子孫后代而已。
這可是十級重傷,直接痛昏死過去,危險解除。
唐安寧將砍刀插褲腰帶,又像之前一樣將這奸夫流氓衣服褲子脫一半,拿皮帶綁起來。
綁好后拍拍手,正欲拖著人去大隊部算賬的時候,又看到路口來了一個高大黑影。
那黑影比這奸夫高大了可不止一點半點。
唐安寧立即將砍刀從褲腰帶上拿下來,奶奶個熊,來一個割一個,來兩個割一雙!割以永治以制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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