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安寧氣瘋了,沒有注意到這一天大的“福利”,還在一邊張牙舞爪沖穆子青踢腿,要去撕了他,一邊氣紅了眼,嘴里惡毒地罵罵咧咧,
“穆子青!我和他怎樣關你屁事!你要再敢摻和我們的事,我就去扒了你家唐安寧的墳!將她拖出來鞭尸!”
唐安寧狠起來連自己都罵,連自己的墳都掘,連自己的尸體都鞭。
這樣罵總算才將穆子青罵清醒過來。
他這是在干什么。
他在替一個才見沒幾面的潑婦抱不平,還是跟她的丈夫抱不平,還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賭氣。
他為什么這么生氣,他質問那個男人既然不喜歡,為什么這么生氣,那他自己又為什么這么生氣。
安寧去世才不過一個月,他就能這么快移情別戀嗎?
而且還是對一個以前經常罵安寧的潑婦,還是一個有夫之婦。
為什么每次一見這個潑婦,他就變得這么不正常,甚至連道德廉恥都忘了。
可即使清醒過來,此刻看著那被攬腰抱著走,沖他踢腿,氣紅著臉蛋罵罵咧咧的人,還是要產生那熟悉的相似感覺。
安寧每次罵他也是這樣,耳朵尖尖都紅透,紅成血滴似的紅寶石。
甚至他眼睛怎么也不能從那雙攬著她腰身的大手上離開,心里又涌出一股奇怪的莫名火氣。
直到看到他們要消失不見,穆子青才成功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艸!”心情煩躁得要爆炸,將腳下的石子全部踢進河灘。
這么大的火氣踢的,竟然沒一顆踢過淤泥入河水。
讓他火氣更加大,又一把把抓起來扔,要扔出去的瞬間,又莫名其妙的換成一顆顆的扔。
就這樣扔了不知道多少把石子,心情才逐漸平復下來。
但另一邊的人,火氣一被激起來,可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平息下來的。
她性子是如此,一般惹不急,惹急了就停不下來。
以至于賀萬疆是一路給攬著抱回去的,像抱一只要去咬人的狂吠小狗一樣。
下次得栓個鎖鏈才行。
他被戴了綠帽子,好像最生氣的不是他,是這個給她戴綠帽子的臭女人。
也不知道這邏輯怎么反轉過來的。
被抓著帶回家扔到院子里后,還要往外沖。
他還得專門在院子門口守著。
把她給慣得沒邊了。
此刻正在扒拉他,想要扒開他沖出去呢。
他本來火氣就沒消,現在被她這樣扒拉著,一雙手在他胸口亂摸,亂扯,扯得他更加躁得厲害。
揚起手就要給一掌劈死得了。
剛要劈下去。
“爹。”
傳來大兒子喊他的聲音。
賀萬疆抬眼看過去,就看見他那剛才一直在小元寶身邊冷著臉守著的大兒子,手里拖著一把大斧頭,沉著難看的臉色朝他們過來了。
這是氣得要一斧頭劈死這臭女人?
比他還狠?
賀萬疆下意識的攬住這發了瘋,還沒意識到危險的臭女人的腰,等大兒子劈過來的時候,好帶著躲開。
可能是天氣太熱,這臭女人也鬧得一身的汗,貼在他身上,體溫比他還燙人。
按平日里,他是最討厭別人跟他有肢體接觸,特別是很臟的人,難道是這臭女人此刻身上還不夠臟?
又是在河灘邊的泥巴灘里坐過,又是一身的臭汗,又是還在罵罵咧咧,口水都噴了他一身,全世界都沒有比這更臟的女人。
但,好像都被她的柔軟給蓋過了,哪哪都是軟的,又這么有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也探不明白,他也不想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