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萬疆這邊電話被強制掛斷,要回過去,別讓孩他娘擔心,這魔鬼司令就無論如何都不讓。
又要動手打架,把傳達室外面的通訊兵都嚇得趕緊退遠了。
每天最怕的就是他們司令跟這個新來的野狼營長打架。
單獨見司令都怕得要命,單獨見那營長也怕得要命,那見他們打架的時候,就是整個工程部隊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
特別是負責部隊物資設施的政委,從這個新營長被貶職來起,頭發就大把大把地掉,打架就打架,關鍵是要打壞東西呀。
平常司令是沒有對手,哪個敢跟他打架,現在來了個對手,那天天不打幾場,好像都沒事干一樣。
辦公室也不坐了,公務文件也不批了,撒開了性子,天天尋著那新來營長打架。
喏,現在這一大早的,又要開始了。
傳達室的通訊兵趕緊去請政委過來勸架,不然還不得把他們傳達室給掀了呀,上次就踹壞了門,他們部隊又窮,半個月才修好,坐傳達室里,還天天能享受風吹雨打的洗禮。
每周末打電話這天,就是他們的“末日”。
從來沒想過,當通訊兵也有這么危險的一天。
政委也隔得不遠,隨時待命準備來勸架。
起初也是不敢來的,后來東西設施壞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勤,都沒臉再申請了,無論如何得拼命來勸。
狂奔到傳達室,門還好好的,房子也還沒塌,才松了一口氣。
深吸一口氣上前,敲門,“報告司令,去工程前線的車要開了,您這次要去嗎?”
將那個新來營長三天兩頭調去工程前線,也是他們幾個政委商量申請的,留在部隊,只怕沒半年,部隊都要夷平。
司令跟去也沒關系,工程前線是不敢隨便亂打架的。
之前也是次次跟去了。
“不去。”傳達室門打開,司令低頭走了出來。
身后馬上跟出來個一樣高大的年輕軍人,也低頭出門,一個眨眼,竟然將司令手上的手表卸了下來,戴到了自己手上。
而后,直接大步踏走了。
政委嚇得準備冒死擋住司令別追過去打架,卻沒見司令挪動腳步。
只是看著那很快就走遠的背影,眼里也沒有怒意,不知道是什么神色。
直到背影上了去工程前線的車,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
“劉政委,確保那小子所在的地方,通訊暢通,我要隨時監督他的情況。”
“是!司令!”
這樣吩咐一句,就轉身往半個月沒回的辦公室去。
剛走兩步,又轉了回來,對傳達室的通訊兵吩咐,“這兩周內收到的那個小子的包裹,都送去我那,沒收。”
“是!司令!”
而后才回了辦公室。
走后,政委和通訊兵才摸一把腦門上的冷汗。
年輕通訊兵忍不住嘟囔,“政委,您說這新來的賀營長,不就是妥妥的一個年輕的賀司令嗎,您看看這樣貌脾性,親父子都沒這么像吧……”
“閉嘴!這話要是讓司令聽到了,腦袋都給你擰了!”劉政委趕忙厲聲喝止,部隊里最近不乏這些流言,不怪這些小兵們這么想,是看著著實的像。
就連司令對那個小子這么不一般,不得不引起猜測。
但老一輩的軍人都清楚,妻兒,是賀司令永遠不能觸碰的禁區。二十五年前,賀司令先后失去了他的妻兒,并且,是因為賀司令的疏忽導致。
二十五年前,賀司令還不是司令,但年僅二十五歲,就已經是師長,馬上晉升司令。
老一輩的軍人,要么年紀輕輕長埋黃土,要么活下來的戰功赫赫,足以授予最高的榮譽職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