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唐德忠要開口罵人,就見電話里又傳來一句讓他白眼要翻到天上去的說明,“我以前在西北部軍區呆了那么多年,習慣了麻辣口味,所以我說麻辣可以。”
“你他娘的這是重點嗎!你不想想她為什么抓你的口味,她為什么知道你喜歡吃麻辣!”唐德忠快氣死了,這一天天的,有受不完的氣。
但也沒想到他還會被接下來的話氣暈過去。
“我聲名在外,誰不知道我以前是大西北幾個軍區的聯合司令,知道我的口味很難?你家臭小子就在電話里向他買來的媳婦提到過我,我就在邊上坐著聽的。再者,你家臭小子買來的媳婦有什么詭計,關我什么事,調查是你們那邊的事,你們還沒權利把手伸到我頭上來。龍蝦的事,你們誰敢有半點打阻,就看看是你們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槍硬。”
“噗!”唐德忠真的他的老血一天到晚都不夠噴。
“萬一我家臭小子是你兒子呢!那舉報的丫頭要把那臭小子一輩子困在你那狗屁工程部隊呢!”
“那正好,兒子陪老子,天經地義,在我這安全,后半輩子的安危也有了保障。”
“你!”啊啊啊,唐德忠要氣瘋了。
“除了龍蝦的事,其他事快些匯報,我要批改文件了。”
還催起人來了。
唐德忠被氣哭,也是跟調查組跟他匯報時差不多的,哽咽著跟賀云峰傳達完了。
傳達完,就掛了電話,出了辦公室,去部隊總醫院找到自己家閆主任,抱著她哭去了。
很久很久以前,哭是被賀云峰欺負了。
后來跟賀云峰基本斷絕聯系后,哭是被那臭小子欺負了。
現在呢,哭是被賀云峰和那臭小子輪流欺負了。
哭著也順便說了那舉報他們家臭小子的丫頭的事,說之前沒放在心上,是沒想到那個丫頭果真如此的不簡單。
本來料定他們家臭小子不久就會復職,現在,都擔心了起來。
閆主任閆顏玉聽完,眉頭也蹙了起來。
確實是個不簡單的丫頭。
“你把剛才其中一段,那丫頭提到咱家臭小子的話再背一遍給我聽聽。”閆顏玉哄著這哭得傷心的人說話。
唐德忠想了想,背了起來,“她說咱們家臭小子的軍官職銜都是他用命換來的,這次被貶職,不是他品行和能力的問題,她受不了別人貶低咱家臭小子,所以她對那些開始辱罵了咱們家臭小子的人很生氣,就故意設計教訓了他們……”
“德忠。”
“嗯。”唐德忠摸摸自己眼角應聲。
“你說咱家臭小子在回了一趟他農村家后,眼神就變了,變得有人情味了,是不是?”
閆顏玉意識到了什么,女人的心一般都細膩些,不像調查組的那群粗老爺們,掌握了一大堆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訊息,只想著找破綻。
像唐德忠這種糙老爺們被他夫人這么問了,也還是不知道呢,只嘟囔著回答:“是呀,怎么了?”
閆顏玉拿熱毛巾過來給唐德忠擦眼淚,沒有直接說出她的猜想,只引導著問:“假如有人罵我能當上這個軍區總醫院的主任,是靠你……”
“放他娘的狗屁!誰敢嚼這樣的舌根,老子把他舌頭打爛,告訴我,是哪個不怕死的嘴巴癢!”
閆顏玉還沒說完,這剛才還哭唧唧的人立馬炸了毛,摸著自己腰間的槍就要出去打人的嘴。
被閆顏玉拉了回來,摁回座位,繼續給他敷哭腫的眼睛,“我是打的比方……”
“沒事打這樣的比方干什么?這不咒自己嗎!”
閆顏玉看著這氣呼呼的人,無奈搖搖頭,說給他聽也聽不明白,只去拿了袋甜食來,“賄賂”她的這位頂頭司令,“我也覺得那丫頭太過聰明,你要實在不放心,就把每次的匯報內容也跟我說說,我也給你把把關,你看成不?”
按規定是不可以的,剛才也是唐德忠一哭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