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寧一旦被惹毛,那就算是死了,都能從棺材里蹦起來。
推開車門,就沖了出去。
那后方滴滴叫的車,不是普通車,都是軍用車,也都停了下來。
在氣頭上的唐安寧哪里管那么多。
上前就一腳踹到了為首的一輛軍用越野車的車門上,對著車內的人就是一聲大吼,“開車不長眼睛嗎!那么寬的路,你開不過去嗎!滴什么滴,你要知道,在我們那,你這種隨意鳴喇叭的不道德行為,都是要被罵死的!管你是多貴的豪車!還是你這破……軍……用……車……”
罵完后,才發現是軍用車。
完了,那這肯定是調查組的軍官們追上來了呀!
頓時雙腿發軟站不穩。
又是被過來的男人扶住的。
唐安寧趕緊又趴到車窗口,低頭哈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剛才因為被你們打擾到我們親……不是不是,我剛才是因為你們打擾到……不是不是,不是打擾,不是打擾……”
嚇得語無倫次,越說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是因為這位軍用車主,實在是氣場太嚇人。
這只怕是剛才那些調查組軍官的頭頭,還不是高一個兩個級別的那種。
臉色別提沉得多難看,好似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見唐安寧嚇得戰戰兢兢,也沒收起半點氣場。
都怪她剛才氣昏了頭,不就是打擾到接吻了嗎,來日方長呀,急什么呀。
毀得腸子都青了,要是因為她這態度,又害到她男人可怎么辦呀,開始好不容易說服了調查組的。
唐安寧只得又站直了身體,彎腰鞠躬,鄭重道歉:“尊敬的調查軍官同志,真的對不起,我剛才是以前的潑婦病又犯了,我這兩個月一直在努力壓制,可時而還是有控制不住的時候,請您看在我是在發病的份上,大人大量,不要生氣,不要累及我家萬疆。我家萬疆剛才是在給我治病,中途被您打斷,他一下沒攔住我,真的不關他的事,請您都記在我頭上。”
唐安寧說完,就緊張地等待審判。
可沒換來那嚇人的調查軍官收起脾氣,反而氣氛更加凝固,就特別像她男人平常對她很無語的樣子。
倒是她男人這次沒什么反應,只在她身后扶著她鞠躬,還給她拿開掃在臉上的頭發。
“好了,去后面那輛車道歉吧,后面那位女軍官才是老大。”
男人扶她起來,攬著她的腰,將她送到了后面一輛車前。
唐安寧正準備去車窗口道歉,男人就把他送上了副駕駛。
而后跟駕駛位上的一位四十多歲左右的女軍官同志,用唐安寧沒見過的熟悉口吻說話:“閆主任,我把她放你這里一下,您順便幫我看看她身體狀況,告訴她回去后要注意什么之類。”
說完就在她腦袋上輕拍了一下,又把她吃驚得張開的嘴合攏了,關上副駕駛車門,去到了前面那輛車上。
男人走后,車里的氣氛就過于安靜。
唐安寧都不敢偏頭看這位女軍官,明明都沒有什么氣場,甚至有較為親和的氣場。
可她也一下嘴巴像封住了一樣,道歉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身體僵硬坐著,捏著手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餓嗎?”
還是女軍官同志先開的口。
開口卻是問她餓不餓。
“還、還好……”唐安寧也只敢低頭老實回答。
“打了葡萄糖,也還是沒有吃東西管用,我燉了些湯,你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我怎么會嫌棄軍官大人燉的湯呢……啊,不是不是,我、我不餓,不用了不用了……”
唐安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在這位女軍官面前,比剛才那位嚇人的男軍官面前還慌亂,眼睛始終看都不敢看一眼。